>
    小会结束,四个人说好,暂时都不对外透露会议内容,等到最近的活儿干完,再开社员大会。傍晚,雪停下,赵柯直接跟余秀兰说了扫雪的事儿,让她转告顾校长。

    第二天,赵新山重新安排了集体任务,动员大家伙儿加紧干起来, 再忙这一阵儿,要不然等冻实成了没法儿挖土了,耽误烧砖,大家盖砖房的时间就又得往后推。

    村子里现在只要提盖砖房就情绪高涨,所有人都应承着,连妇女们都一起上阵。

    赵新山又召集了各村儿的青年,问他们愿不愿意再多留几天, “愿意多留几天,我们大队都会记工分,有报酬。

    活儿不是白干,饭

    能吃饱,多累几天,这些外村儿青年们一合计,都同意了。

    于是,全村儿忙活儿起来。

    顾校长、余秀兰和吴主任组织孩子们扫雪,从晒场开始,到整个村子,又到干活儿的路,顺便看顾村里没处理的粮,为了防止粮食潮,出太阳反复晒,晚间再该上。

    外村儿青年们一部分去挖黏土,一部分继续砍木头。

    赵村儿大队的人一半儿在傅杭的指挥下盖砖窑,一半儿在赵新山的指挥下盖大库。妇女们则是打下手,做后援工作。

    大库和土密都盖在村子西北,就是出村儿那条小路的西边,土密更北,离村子远一些,免得将来烧得烟都飘进村子里。

    傅杭他们几个知青设计两个建筑时,特地设计了一条地下烟道,连通土窑和大库,这样能为大库提供供暖,可以省一些柴禾。

    为此,大库的位置也迁就土窑,跟村子有一点距离。

    而村子和大库中间的空地,将来都会利用起来,不过暂时只是随意地堆积着黏土、石沙、木材等。

    天越来越冷,干活儿比其他时候都要更辛苦。冻疮生一次,年年都会生,而且痛苦难耐。为此,赵新山咬牙,从本就紧巴的大队账上拨出点儿钱,给每个人都买了厚实的线手套。

    之前赵柯和赵芸芸戴手套干活,赵村儿众人都看见了,但他们手上早就有干农活儿留下的厚茧,看见也只是笑嘻嘻地调侃俩姑娘“细皮嫩肉”。

    他们不觉得自己有那么“金贵”,去买手套戴这事儿,他们想都不会想。

    可真的拿到大队发给他们的手套时——诶呦~咱们竟然也能戴上手套干活儿了……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又珍惜又满足。赵柯还向赵新山建议,给外村儿青年们也都发了手套。

    还有我们的吗?

    一群年轻人拿着簇新的线手套不知所措,即便赵村儿大队说了,干完活儿手套还要交回,他们还是觉得惊讶。

    农民,哪有那么金贵呢?但赵村儿就是准备了...

    所有人都觉得,赵村儿很不一样,不是条件的问题,可具体是啥,他们又说不出来。直到有一个人说,这是人情味儿,众人才恍然。

    本来就打算留在赵村儿的青年对赵村儿更有融

    入感,不能留在赵村儿的青年则是越发羡慕起赵村儿人和那些找了赵村儿对象的青年。

    辛苦和心里的暖涨互相抵消,每一个人都努力地劳作,每一天,会获得新的满足感,并且更加迫切地期待它们建成。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眼睛下,能容纳全村老少的大库渐渐成型,土窑的高烟囱一点点儿垒起来……

    一直忙到十一月十八号,大库和土窑终于竣工。

    赵新山特地让人到公社买了两联两百响的鞭炮,一左一右挂在两个建筑上。

    赵村儿全村老少和外村儿的青年们都站在空地上,目光炯炯地盯着鞭炮,口中不断呼出白雾。赵新山站在中间,激动地拿着喇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