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人,比如田桂枝,就是觉得没用,就想耍滑,学得慢,学得费劲……

    这一部分妇女一撺掇,赵二奶就成了代表,直接跑到大队长赵新山面前提意见: “这扫盲不得讲自愿吗?我们这些老骨头都不想上啥劳什子的扫盲课,再说,还耽误干活儿嘞!你看大伙儿干多慢。”

    赵新山直接驳回: “今年不用交粮,苞米早剥出一天晚剥出一天,没影响。”"那……那……俺家没粮吃了,晚一天全家就得饿一天肚子。"赵新山道: “没粮就提前支你几斤,分红的时候扣下来。”反正这个扫盲课,谁都跑不了。赵二奶想要撒泼耍赖。

    赵新山就一句: “你可以不听,但不能脱离集体活动,也不能捣乱。”

    拿工分的活儿还能不干吗?赵二奶忍不住骂骂咧咧: "你现在咋这么轴呢……"

    />赵新山充耳不闻。

    赵二奶没办法,只能嘟嘟囔囔地回去,老老实实地干一份儿活儿还多遭一份儿读书的“罪”。而男社员们提前一天先打完黄豆,筛完后,牛会计和赵芸芸统计入库。

    队委会四个人在村外大库碰了个头。

    大窑还在试验中,等到正式开始烧砖,同一时间用不了太多人,需要调班。

    他们有造水车的经验,到时候各大队来学习的人就是现成的人手,现在也不用着急干活儿。所以四个人一商量,干脆让男社员们一起剥苞米,干完先放几天假。妇女们惊喜: "那扫盲课……"

    赵柯无情地打断: “扫盲课每天照常,不能低于一个小时,具体课程安排听从庄知青和苏知青的。"

    妇女们憋屈,

    本着我不舒坦,别人也不能舒坦的心理,有妇女问:"凭啥村里的老爷们儿不上扫盲课?"这是个好问题。赵柯挑眉。

    而男人们本来任劳任怨地搓苞米,突然来这一下子,就像是老老实实看家的狗,突然被踢翻了食盆。

    “俺们扫盲干啥?”

    “我们休几天还得进土密烧砖呢,哪有那闲工夫?”"造水车也是精细活儿,哪能分神?"“我们不用扫盲!一家有个不瞎的就行呗。”“再说这老些人,今天我干活,明天他干活儿,课都对不上,咋学?”

    一群男人态度十分坚决,反对意见还能列出个一二三四来。妇女们还非得踢翻他们的食盆子,坚持大家伙儿一起进步。

    最后赵柯给出了办法: “你们忘了?学校要放寒假了,不缺老师。大队会请顾校长结合大家的排班时间出一个课表,保证进步的道路没有一个社员掉队。"

    男社员们: "……"日子没法儿过了。

    他们转向赵新山, "大队长,你评评理。"

    赵新山表情严肃,咳了两声,道: “记得劳逸结合,不要一味地忙碌。”赵柯笑道: “好的,我们会科学、系统地作出规划。”社员们搓苞米的力气都没了,蔫头耷脑。

    朱建义猛地抬起头, “那村里的孩子们呢,疯玩儿一冬不得跑野了?大人们都上课,不能落下他们吧?"

    >他这一句话,几乎全村儿人都附和起来。

    "对对对,孩子们得管起来。""读书要紧。""哪能没文化?"

    以前他们不咋重视读书不读书的事儿,都是老农民,种地要多大文化?

    可赵柯和傅杭他们这半年多的表现,社员们渐渐意识到读书有用。他们自个儿读不读书不要紧,娃娃们读书有文化很有必要,当然得抓紧。

    赵村儿小学的学生们完全不知道,他们期待的寒假,要泡汤了。

    赵柯心里想笑,面上极其感动地对赵新山道: “大队长,你看我们赵村儿大队学风多浓郁。”

    赵新山假装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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