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

    赵芸芸从屋里出来,正好听到这一句,心莫名其妙一堵,噘嘴,梗着脖子踏进仓房,放下葫芦瓢,气冲冲地回屋。

    屋里——

    赵芸芸扑到炕上,使劲儿扑腾。赵柯挑眉, 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那个陈三儿!

    “我没听到动静儿,他怎么惹你了?”

    就是惹我了,我看见他就烦!怎么惹,赵芸芸说不出来,她就是不想看见他。

    赵柯心里大概有数,不打算点破,脚蹬了她一下, 脱鞋,脏不脏?赵芸芸蹬腿,甩掉鞋子。

    两只鞋子一只落到门口,一只落到椅子下。

    外头-

    ———

    赵芸芸一出来,陈三儿就注意到她,视线跟着她移动,见她连个眼神都不递过来,心情更差,“我上次已经说过,我跟你分家了,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

    陈老爹控制不住地火气上涌,捏紧拳抑制住脾气,硬邦邦地说:“我是为你好,你都这么大了,我不管你,你啥时候能娶上媳妇儿,啥时候能好好过日子?

    没有你,我现在好着呢!陈三儿没有一丝想要缓和的意思, 你不要再说什么为我好的话,我不需要,我也不想过你说的好日子。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陈老爹一急,对着他的背影气骂: 你在别人家住着就是好?你好赖不知!

    陈三儿像一颗又臭又硬的石头,脚步都没听,径直进屋。

    他们争吵的声音不小,赵柯怕他们父子动手,推开门看。

    天色昏暗,北风呼呼地吹,陈老爹一个人站在院外的路上,入定了似的,模样挺可怜。赵柯披上棉袄,走出去,劝他: “陈老爹,外头冷,早点儿回家吧,别冻坏了。”陈老爹抬头,苦笑, 赵主任,让你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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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爹愁地叹气:“我养他这么大,他咋就一点儿不知道感恩呢,我是他亲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能害他吗?我也想好好缓和关系,可你看他现在对我的态度……

    不觉得很奇怪吗?赵柯歪歪头, 只讲恩,不讲爱,父母子女是这样的关系吗?

    陈老爹讷讷无言。

    都说老一辈儿羞于讲爱,说父爱是沉默的,可他们苛责孩子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沉默。

    你觉得你给他生命、养他,是恩情,可传宗接代,养老送终,好像都是利上一代,孩子从什么都不懂,到浑身是刺,不是一天变成的。

    冻手,赵柯双手插进袖子,一说话,吐出一片白雾,模糊视线, 你真的有反省到,你其实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吗?

    陈老爹羞恼,又无力反驳。

    连一声道歉都碍于父亲的面子,不愿意对孩子说……你的缓和,是想要陈三儿对你低头吗?赵柯的话,揭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陈老爹嘴唇颤抖,面如白纸。

    赵柯微微摇头, 天太冷了,好像要下雪了,早点儿回去吧。陈老爹拖着脚步,缓缓离开。

    阴天,今天比昨天黑的更早,天上飘起大片大片的雪花,没多久,便铺满地。一片雪白映的没有月亮星星的黑夜都亮堂了几分。而有人听着雪花落下沙沙作响的声音,睡不着。

    陈三儿憋着气,实在难受,爬起来穿上衣服,推开门出去。雪花落在脸上,片片冰凉,人越发清醒。

    陈三儿蹲在院子里,没多久,身上就覆了一层雪,哈气使得睫毛眉毛帽檐结霜,依然浇不灭他心里的火气。

    嘎吱——

    推门声。

    随即是混乱的“咯吱咯吱”声,人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陈三儿微微侧头,透过围栏缝隙瞧过去,是赵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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