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殿时,他们睡在一个房间, 见面寒暄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陆淞心底清楚一点都不正常。

    陆淞谨慎回答:“娘娘是个和善人。”

    小融子仿佛只是寒暄,也没在意,把他名字登记好后, 从一旁拿了一个荷包扔给他:“银子拿好。”

    荷包落手, 陆淞什么都没说, 转身离开。

    小融子抬起头, 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背影, 眼底隐隐有些许阴冷。

    须臾,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若无其事地喊:

    “下一个!”

    陆淞出了中省殿, 他握住手中的荷包,心底沉甸甸的一片。

    等回到翊和宫,归秋正端着茶水准备进殿,见他回来,扫了一眼他手中的荷包,随意道:

    “回来了?”

    陆淞点头。

    归秋道:“那你抓紧时间,娘娘待会也许要找你。”

    陆淞没说什么,回了厢房,等四周一片安静时,他才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荷包。

    荷包中除了银子,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字——她要见你。

    后面附上了时间和地址。

    陆淞心下骤然一沉,他眼神暗了下来,这个她是在说谁根本不言而喻,云姒要见他是准备做什么?

    云姒厌他至极,要见他,总不会是要和他叙旧。

    陆淞呼出一口气,他借着烛火烧掉了字条,烛火一明一暗间,映出他眼底神色晦涩不明。

    ********

    盼雎殿内。

    小厨房做了桂花糕,秋媛端到殿内,松福正在和云姒说着这段时间皇宫内发生的事情。

    “主子您是不知道,自从小产后,苏婕妤现在性情变得十分古怪,前些日子就在昭阳宫门口罚了宋嫔,让宫人掌掴了宋嫔十下,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回去后,宋嫔哭了一场,险些直接吊死。”

    松福啧了声:“幸亏是皇后娘娘让人去给拦下了。”

    云姒听得纳闷,不解地抬头:

    “什么缘由?”

    松福:“听说是宋嫔在背后奚落苏婕妤没护住腹中皇嗣,恰好被苏婕妤撞见。”

    云姒摇头:

    “背地议论上位,还被逮了个正着,怪不得。”

    苏婕妤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至于说苏婕妤性情古怪。

    云姒好奇地看向松福,松福压低了声音:“有一件事,奴才也不知是真是假,听说苏婕妤每日都要以宫女血入药,闹得青玉苑现在上下都是人心惶惶。”

    宫女血?

    云姒蹙起黛眉,有点狐疑,宫女血做药引?是在闹什么?

    秋媛进来时,恰好听见这一句,直接皱起眉头:

    “宫女血?”

    她把桂花糕放下,想起了什么,她抬头看向云姒,道:“奴婢没进宫前,听说过镇上一大户人家久久没有诞下子嗣,后来不知从哪寻到偏方,说是以处女血做药引,就能调养好身子,后来,那人家拿钱买了许多奴仆。”

    云姒觉得错愕:

    “这难道不是无稽之谈?”

    秋媛摇头:“主子觉得是无稽之谈,但他们求子心切,当然是什么法子都愿意试上一试。”

    处女血?

    宫女进宫时都不过年幼,几乎全是处女。

    一想到这个消息是真的,云姒就觉得有点恶心,人血是怎么喝得下去的?

    随之而来的,云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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