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垣初握了握她的手,仿佛没听出林太医话中的意思,他平静地问:

    “还要注意什么?”

    林太医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才回答:“不要沾染阴寒之物,所食所用,最好都有忌讳。”

    谈垣初抬起眼,话音冷淡却不容置喙:

    “你日后专心照顾熙修容这胎,不吝什么补药,朕要熙修容和她腹中胎儿都平平安安,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林太医明白,这是让他日后不用再去其他宫中请平安脉,专心照顾熙修容即可。

    他医术高明,后宫妃嫔都常请他去诊脉,这还是头一次,皇上给他下了这种命令。

    但林太医不敢耽误,恭敬垂头应声:

    “臣领命!”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熙修容,心底清楚,至少在修容娘娘这胎诞下之前,他和熙修容是绑在了一条船上。

    一旦熙修容孕期出了事,他也逃不了关系。

    今日后,他势必要尽心竭力地保住修容娘娘腹中的皇嗣。

    秋媛得知娘娘醒来后,忙端着安胎药进来,云姒觑了她一眼,见她眼眸红红,却神情尚算平静,心里明白了什么,她没有过问谈垣初有关凶手一事。

    但她不问,不代表有人不想说。

    谈垣初接过药碗,亲自喂她喝药,久等,没等到女子的询问,抬了抬眼,问道:

    “你就没什么想问朕的?”

    云姒一顿,她喝药时,黛眉轻蹙,闻言,头也没抬,只是往日姣姣的眉眼拢着些许病色,她低声:

    “您若疼惜臣妾,自然会替臣妾做主。”

    “若是不愿替臣妾做主,臣妾问您,也不过徒惹您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