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那张脸,再是好看,将近一年光景,自己也早该腻味。

    但没有。

    显而易见,谈垣初告诉她答案:

    “够。”

    女子仰起脸,风吹过,她轻颤抖身子,牙齿在打架,除了黛眉,她的脸和唇都透着股病态的白,让人触目惊心。

    她杏眸挂着泪:“真的够么?”

    轻轻一颤就会落下,她今日好像格外难过,茫然地问他:

    “那您为什么还要驯奴婢。”

    她还要多听话?

    谈垣初浑身一僵。

    四周安静,让谈垣初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冷得在他怀中发抖,谈垣初终于缓缓意识到,他的做法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觉得他在驯服她。

    这句话仿佛顺着血液嵌入心脏,刚才还在血液里躁动的情愫,在这一刹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许久,谈垣初淡淡道:

    “要真如你所想,朕该奖赏你。”

    他声音冷淡,透着点说不清的讽刺,但抱着她的动作不曾有一点生硬。

    要真的像驯鸟一样驯她,她这么懂事,他难道不该奖赏她?

    云姒被堵得哑口无言。

    谈垣初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着痕迹地垂眸。

    他的确没有什么她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但也诚如她所说,她做得明明很对,没有叫他为难,他为什么还要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