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不信。

    她要是真的不记得,怎么会故意装睡到现在?

    谈垣初掐了一把女子的脸颊,细腻光滑,她还乖巧地仰了仰头,将脸送了上来,盼着他消气的模样,心底再多恼意也都跟着只能散了。

    谈垣初没好气,改为碰了碰她额头:

    “还有哪里难受?”

    昨日喝了药,加上睡了一夜,好在她那点低烧退了下去。

    云姒意识到他消气了,忙忙坐起身,她乖顺地说:“见到皇上,奴婢就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了。”

    谈垣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昨日她从养心殿不忿跑出去时的气焰,现在在她身上找不到半点影子,只剩下些许被她竭力隐藏着的心虚。

    也只有这时,她才会惯会说一些哄骗人的话。

    谈垣初敲了敲她肩膀,忽然风轻云淡地说:

    “朕要去御书房了。”

    今日他有早朝,早朝结束后,他没直接去御书房而是回了养心殿,就是想亲自告诉她这件事。

    云姒忙忙站起来,她披了件外衫,忙而不乱道:

    “那皇上等等奴婢,奴婢这就穿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