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下意识地去观察坐在办公桌后的谢忱岸,还是今晚酒局上的那身高级西装,只是衬衫不合时宜微松了颗最顶端的纽扣,露出修长冷白的脖颈。

    在灯光照映下。

    杨弋不经意瞥见这位喉结处有一道极浅的靡艳细痕。

    他打了个激灵,试探地说:“不如选贺南枝?”

    谢忱岸指腹慢慢摩挲着宝石边缘,没否认。

    杨弋隐隐约约猜到许是贺南枝的过人美貌吸引了这位高攀不起的资方,而对方有怜香惜玉的那点儿意思,于是顺势又问:

    “那要不要给她加点……片酬?”

    谢忱岸将搁在桌上的那份文件,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不疾不徐道:“之前季茵茵拿到的女一号是什么片酬,照她待遇。”

    -

    清早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巨幅落地窗,浅浅照进主卧时。

    贺南枝醒来,被这张大床隐隐未散去的淡淡冷香笼罩了一宿,没怎么睡好,拢起浴袍刚起身,忽而想到了什么,光着玉似的脚往楼下跑去。

    十分钟后。

    在宽敞简洁的客厅里,她那双瓷白小手在灰色地毯上摸索了整整三遍,才略茫然地抬起卷翘的眼睫。

    宝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