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隽话顿片刻,言辞隐晦地提了一句:“我发现你有点脸盲症。”

    倘若此刻谭颂在场的话,定会感同身受的握手点头。

    可惜。

    贺南枝脸盲不自知,眨了眨卷翘的眼睫:“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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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谢氏集团召开了高层会议,在财务部的经理照常汇报完月报后,众人默契地一静,不约而同偷瞄向了主位。

    谢忱岸无论是出席什么场合,他那身西装整洁挺括,连精贵面料永远都是一丝不苟的,要严格说这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有什么变化,可能是素来淡漠精致眉目间染了两分笑。

    等散会后。

    这幅难得一见的昳丽画面没维持多久,谢忱岸已经面无表情地,缓缓迈步回到办公室内。

    盛祈端上泡好的咖啡,屏住呼吸又退了出去。

    谢忱岸处理了半个小时紧急文件,随即靠坐在真皮椅背上,长指揉了揉眉梢。

    莫名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早上酒店醒来的场景。

    室内光线昏暗,许是空调冷气开的过低了,贺南枝迷迷糊糊感觉到很冷,那副带着蛊惑人心的纤弱身子本能往他身躯蹭,想寻求到更多热源,那只嫩白的手更是主动往最热的地方摸索过去。

    谢忱岸生物钟自动醒来,长指抵着她薄肩想推回原位。

    谁知贺南枝无意识地,忽然用红唇,在他滚动的喉结处软软地,吸吮了一口。

    礼尚往来,谢忱岸自然也毫不手下留情。

    她怎么对他的,双倍奉还了回去——

    回想起细枝末节,谢忱岸喉间略微干渴,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凉掉的咖啡正要喝,忽然间,桌上冷冰冰的手机急急响了两声。

    他拿起看,屏幕上先是浮现出一张剧本照片,上面画着狗头与谢忱岸三个字。

    不到半秒。

    一条极短的语音发来:

    少女清灵的声音带着点困惑意味,清冽冽地渗进他胸膛内:

    “我有脸盲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