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十来个一米九以上的保镖,看到延离盛都直接羞辱,不就是有人护驾么?”

    贺南枝指尖捏着剧本又翻了一页,知道他言外之意,出声拒绝:“我不要。”

    “嗯???”

    “以前我学戏曲那会,只要踏出贺家的大门,身边二十四小时都被贺斯梵派来的保镖重重监视着——”她托腮,玉琢似的脸蛋露出无奈表情,话顿一秒,想了想怎么去形容:“你去过动物园吧?就跟关在里面的奇珍异兽一样,毫无隐私可言。”

    谭颂:“那你是怎么说服贺斯梵撤掉的?”

    “唔这简单,我有应激障碍……很长一段时间都受不了别人窥视我的生活。”

    贺斯梵怕刺激到她的病情,就自觉地撤掉了所有保镖,甚至不敢派人私下跟踪什么的。

    贺南枝在娱乐圈无忧无虑玩到现在,提起往事,精致的眉眼间已经不再恐惧,还笑着说:“你要担心延离盛深夜来性骚扰我,要不派人去守他的门好了。”

    谭颂面无表情:“要不我去?打个地铺在顶流门口当私生饭?”

    贺南枝跟他对视几秒,眼尾都弯起了笑。

    在谭颂要玻璃心的时候,她安抚似的,拉长清透的尾音:“好啦,明天我摇人问问,横店附近有没有别墅可以借住。”

    “摇谢总给你置办大别墅吗?”

    贺南枝轻轻晃着小腿,衬得愈发漫不经心:“我跟他绝交了。”

    谭颂:“?”

    不是,你是还没断奶的小孩子吗???

    为什么能顶着一张红颜祸水的美人脸,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偏偏贺南枝还气着谢忱岸不帮自己接电话的新仇,指尖点了点手机屏幕说:“他躺在我黑名单里呢,我现在让他给我买栋大别墅拍戏住,且不是很没面子?”

    “……”

    “哼,就算他跪着求我原谅,我也不会给眼神的。”

    *

    此时此刻,就在贺南枝还吹着冷空调在准备开机之前的围读时,季茵茵连剧本都没翻一页,携带着她的助理保镖离开了酒店。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倒是过得很快,只是中途导航迷路,等赶到那片老城区时已经夜幕降临了。

    她被助理搀扶着下车,踩着青石地板的时候,浓妆也掩不住几分憎恶情绪:“这走一回,我鞋子都要报废了。”

    季茵茵的高跟鞋都是高奢品牌的,禁不住这般磨损。

    助理也迎合道:“这破地方出来的……怎么能跟茵茵姐比呢。”

    说几句话的功夫,转眼就到了门庭冷清的剧院门口。

    季茵茵也不要人扶了,气势凌人地踩了进去。

    她曾经隔着遥遥距离见过两次林惊鹊,都是在贺家给贺南枝举办生日宴的时候,印象中存在感很低,喜穿磨得发白的素裙,那纤柔的背永远是一贯笔直,话极少,唇薄苍白,只会带着微茫的笑。

    这种淡而无趣的女人,竟然会生出心思去抢贺斯梵?

    季茵茵心底泛起警觉敌意来,下秒,就看到林惊鹊从屋里出来,音色柔美清澈问出:“你找谁?”

    她从极艳的唇,溢出来一抹冷笑:“找你啊。”

    没等林惊鹊再问,扬手就狠狠地,照着扇了一耳光过去。

    院中的灯笼一晃,稀碎光晕落在林惊鹊半张瓷白的侧脸上,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气氛静到极致。

    数名保镖堵着门,助理也站在十米远的距离外,冷眼看着这幕。

    季茵茵此刻的气势何止是想扇她,恨不得把这身美人皮给活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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