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意也懂, 立刻就闭嘴了。

    林惊鹊被下药是不争的事实, 这点上再怎么喊冤枉都是适得其反。

    季嘉述视线落在了未置一词的贺斯梵身上, 捉摸不准他跟林惊鹊有没有发生性关系, 而即便发生了, 以贺家和季家利益捆绑得这么深, 且那个戏子就是个出身普通的孤儿而已。

    相识多年, 贺斯梵向来是个薄情寡义的主儿, 不可能轻易为了一个女人牺牲家族联姻。

    他今晚不站队,无非是等着有人把贺南枝的怒气平息了。

    琢磨几秒。

    季嘉述很快就下了定论,抬手松解了下领带,嗓音带着歉意道:“我为茵茵给林小姐带来的伤害诚心道歉,也会尽所能去补偿她的精神损失——”

    贺南枝笑了,沁透着惊心动魄的冷意:“季嘉述你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推到别人身上,是不是等到了我爸爸面前,还可以颠倒黑白卖个惨,说你天性善良的妹妹都是让娱乐圈那班人带坏的。”

    季嘉述略顿几秒,对她扬起温和的笑容:“南枝。”

    忽而,一记颇为冷漠危险的眼神扫了过来。

    他没看谢忱岸那边,也知道是警告意味。

    季嘉述话停的空隙里,贺南枝接过话,已经往下说:“你妹妹做的坏事里,除了我师姐以外,还有一位受害者。”

    “还有?”

    季嘉述闻言,下意识地看向贺斯梵,与他冷眸对视上一秒。

    心想该不会真的献身给林惊鹊,解了那烈药吧?

    “你看他干嘛?”贺南枝不是那意思,精致眉心微蹙,指了指身边真正的伤患:“今晚要不是我这慈悲心肠,连路边小小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性情纯良未婚夫伸出援手,你妹妹就等着蹲监狱吧,还不感恩戴德?”

    季嘉述这些词听得陌生,没有一个字是能跟谢忱岸对的上的。

    她从小对自己名义上那未婚夫的滤镜,是用那一箱箱珍贵宝石过滤的吧???

    端坐在沙发的谢忱岸姿态清冷矜贵,挽起的袖口露着腕骨,隐约确实是有看到白纱包裹的痕迹,也证明了贺南枝没有撒谎。

    季嘉述心底泛上苦涩复杂的滋味,薄唇扯动,语调也生硬的很:“行,我亲自给谢大公子送一面锦旗感恩可以吗?”

    贺南枝学他:“我废你一条手臂,也给你送面锦旗可以吗?”

    “那你要什么?”

    季嘉述没忍住,此话一出,贺南枝浅红的唇弯了下,那瞬间的音色对他,难得称得上是温柔的:“很简单啊,我未婚夫手臂被砸了三道伤痕,你写个道歉书外加赔三个亿不过分吧?”

    三个亿?

    季茵茵提高音调:“贺南枝你入室抢劫吗???”

    “谢忱岸是谢家新任掌权人,他不值这个价?这手每天要签下多少个亿的合约,一分钟能赚多少个亿你知道吗?”贺南枝向来对她的态度都是爱答不理,这会儿微仰起清艳的脸蛋平添三分冷艳,落下一句:“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才要三个亿而已,谢忱岸有多善良你知道吗?”

    别说季嘉述嫉妒得眼睛都要冲血,忍不住她那一口一个我未婚夫好善良,就连贺斯梵低低咳了下:“小鲤儿。”

    贺南枝往谢忱岸身边重新落座了回去,白细的指尖还安抚似的摸摸他微凉腕骨,看向这几位的双眸中带着浅浅讽意:“唔,季家到底是从暴发富起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怎么还连家族一起羞辱上了?

    季茵茵含着恨,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堂兄。

    奈何季嘉述一看到贺南枝,就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哪怕隐忍的怒火都燃烧到了五脏六腑,还会毫无底线的原谅她偶尔的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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