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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他薄唇溢出偏低淡的音质:“他先动手,腹部。”

    真的假的?

    贺南枝抬起精致的脸蛋,从震惊表情上看,是轻易就听信了谢忱岸的话:“嘶……贺斯梵年少时是练过拳击的,一拳头能打废人半条命,以前有个坏叔叔来贺家做客,不怀好意盯着我瞧个半天,就被放学回来的贺斯梵一拳头打掉了两颗牙呢。”

    后来她把堂哥的英勇事迹跟谢忱时绘声绘色,现场还原了下。

    导致很长一段时间,谢忱时见到贺斯梵都要缩着脑袋绕路走。

    “你伤的重吗?”她乌黑清透的眼睛写满了不加掩饰的情绪,明晃晃地,晃进了男人胸膛内。

    谢忱岸俯身在她耳旁距离半寸地方,低声说:“好奇?”

    贺南枝咬了下嫣红的唇,惯来会给自己要犯花痴的时候找理由:“唔,我是怕贺斯梵没轻没重的把你弄成内伤,我贺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的继承人,可没有多余赔给谢家。”

    所以她尾音慢悠悠拉长,强调道:“我没有想摸你腹肌哦,就是检查下身体。”

    小巷子的地理位置很偏僻,连野猫都不会经过。

    见谢忱岸默许后。

    贺南枝抬起纤细的指尖,心虚似的将覆在他温热坚硬的胸膛上,肌肤滑过那冷感尊贵的黑绸面料,往下移一寸,随即就轻咳了声:“这里没有伤吧?”

    “没有。”谢忱岸身姿修长玉立,侧颜被日光温和笼罩着。

    贺南枝理直气壮地隔着衣服,把他腹肌上上下下都摸索了一遍,也没见伤哪儿了,卷翘的睫毛下划过淡淡困惑,贺斯梵真动手揍的是这里?

    不会是因为摄影棚的那一眼,让他有了奇怪的胜负欲吧?

    转念又觉得延离盛那白切鸡腹肌,有什么好比的?

    摸不出所以然来,贺南枝故作认真思考,最后得出了结论:“贺斯梵肯定是嫉妒你有八块腹肌!”

    白嫩的指尖正要拿开,忽而被谢忱岸再次扣住。

    她小心脏猛地跳动,连眼睛都睁大了:“干嘛!这次摸你……是你亲口默许的。”

    谢忱岸修长指骨与她自然不过的十指相扣,薄唇轻动:“你遗忘了一件事。”

    啊?

    她记性好着呢。

    八百年的新仇旧账都能给他现场翻出来,能忘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