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懂得换位思考的。

    毕竟谁要不打招呼开了她的百宝箱,从里面挑挑拣拣走了一些宝石,不把人装进小黑屋关个十年八年的,贺南枝将来躺进棺材板里,这双漂亮的眼睛都不会合上。

    所以,旁人的心爱之物不能随意沾染,这是做人起码的原则。

    谢忱岸此刻就跟把她当洋娃娃打扮了一样,见左顾言它的,就将那件胭脂红的戏服拿了出来,又顺手,拿了件嫩绿色的,以及看到隔壁衣架月白色的苏绣旗袍,一并都笑纳了。

    倘若手机还有余电的话。

    贺南枝这一刻很想无助的百度查询下,入室抢劫要判几年。

    谢忱岸径自走到她面前,左手臂挂满了颜色艳丽的衣服面料,似与他严谨冷淡的形象撞击出了浓烈对比,偏俊美精致的面容神情沉静,只是溢出的声线隐隐透着几分蛊惑之意:“南枝,我想看你穿戏服登台。”

    贺南枝怔愣半晌,心跳声仿佛在这瞬间,失去了正常频率。

    纤嫩葱白的指尖轻轻刮着门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那也不用拿那么多……”

    “这些你穿,都好看。”

    谢忱岸低沉的嗓音在清冷月光下响起,直接让人丧失了抵抗力。

    贺南枝耳朵尖微微泛红,唇间恍若呢喃:“唔,好吧。”

    看在他会说话的份上,要是被当成入室抢劫抓起来话,就一起关小黑屋好了。

    甚至是。

    在抬起雪白的手腕接过那几件极精致的刺绣裙裳时,都想好了拿百宝箱里的宝石去赔钱了。

    *

    走出别枝坊

    “你姐姐,喜欢什么颜色的宝石?”

    “嗯?”

    “一件衣服一块宝石,你姐姐能原谅我们这种土匪行为的哦?”

    谢忱岸步伐不疾不徐,侧目看了她忧心忡忡的小脸蛋几秒,觉得甚是赏心悦目般,薄唇无声勾起了弧度:“这是她送给亲弟媳的礼物,不会报警。”

    贺南枝耳朵又红了,抱在怀里的裙裳贴着胸口位置,感觉烫烫的:“什么弟媳呀,我还是未婚少女呢。”

    小声嘀咕的话,倒是提醒了谢忱岸,语调极淡补充到:“当然,某人要是悔婚,还是会被当成入室抢劫案处理。”

    “——”

    想在青石雨巷找个戏台很简单,得月台就有现成的。

    谢忱岸仗着沾亲带故的关系,一路就跟回自家地盘似的,环境幽静且闭店的茶馆被打开一扇门,白天刚来过这里录制节目,这会儿再次进去,四下是无人的,只有戏台两侧的盏盏花灯被点上了靡丽的光芒。

    贺南枝卷翘的眼睫下,藏着极浅的波澜,望着那安静的戏台。

    不知何时谢忱岸已经走到了她身侧,薄唇溢出的嗓音浸润着罕见的柔和:“这里只有我们。”

    他修长指骨覆在她的肩头,将那件胭脂粉色的戏服缓缓披上,略一停的空隙里,话极轻:“南枝,别怕,我会在台下一直看着你。”

    贺南枝心底犹豫什么,就如同如水光滑的镜子,被照得清清楚楚。

    她可以随口就哼唱出戏曲,可以穿着戏服,在台上走个一圈。

    唯独开嗓。

    是不敢的。

    安静几秒,对视着谢忱岸墨玉眼,她红唇张了张:“我可以吗?”

    “试试。”

    牵着她纤瘦的腕骨走上台,盏盏花灯都被熄灭了,只有清冷月光从庭院内的雕花窗户倾洒进来。

    贺南枝被深入骨髓的习惯支配着,仿若平日练功那般站得端正,肩背极美,就如同黑夜里蹁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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