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以为听错了:“什么?”

    “他要拿3个亿的钞票把你小洋房点了——”

    气氛蓦地死了几秒。

    在贺南枝漂亮的小脸认真到仿佛在说件不得了的秘密之下,骆岱下意识去摸口袋。

    她微张着嘴:“你干嘛啊?”

    “我打火机呢。”

    骆岱又伸手摸向左边的口袋。

    “……”她指尖去揪着骆岱衣领的工整蝴蝶结,忽然问:“之前我参与设计的那个玉观音手办雕像,不是画了很多残稿么,你都销毁了没?”

    骆岱满脑子还都是3个亿的钞票这几个字,想也没想就说:“没啊,虽然你画功不堪入目,却也算是为了积极参与我至高无上的神圣艺术里的一片苦心,就当做留个纪念吧,等我百年之后,看你能哭多久,那几张也不占位置,可以勉强考虑纳入我陪葬品名单里。”

    贺南枝险些被他绕晕进去:“?”

    啊啊啊!!!

    她为了设计那玉观音雕像,翻遍了贺家藏书楼,苦学了整整小半年之久,哪里是为了他至高无上的神圣艺术做免费贡献???

    还要带入陪葬品里。

    要不是十几步远距离的谢忱岸淡漠的视线似有似无,会扫向她后背。

    贺南枝都想当场把骆岱骂清醒点儿。

    “你现在就把残稿给我,否则的话。”她软唧唧的语气,说着最凶残的话:“我就拿谢忱岸的三个亿钞票,把你小洋房给点了。”

    小洋房重新建筑也不需要花费上亿,但是骆岱宝贝他那些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雕塑艺术品。

    十分钟后。

    他抛下了一楼的宾客好友们,带她上阁楼禁区,纯白色的装修让原本就宽敞的空间一眼望去,仿若跟落地窗外染了墨汁似的夜色融在了一起,地板上摆放着雕像,有些还是半成品,心细地透明膜保护着。

    骆岱从墙边矮柜里,找出了一堆厚厚的残稿。

    贺南枝毫无形象地坐在墨蓝色地毯上,美眸里流光婉转,注意到了案桌上小心翼翼地放着十根不同玉种雕琢的簪子。

    她雪白腕间轻抬,将质地秋水蓝玉石的拿起看:“这是我的新年礼物啊?”

    骆岱手里还维持着翻残稿的动作,黑睫下的视线掠了过来:“十根,一根我雕了一个月,每年给你准备新年礼物真费劲,这雕工怎么样?”

    贺南枝将及腰的乌浓长发略松挽起,玉簪点缀在其中,莹莹秋水的光衬得她脸蛋轮廓极美,又抬指摸了摸簪尖:“唔,勉勉强强吧。”

    骆岱薄唇幽幽溢出来了句:“等会走之前记得让谢忱岸把玉簪的钱结了。”

    “你这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抱着这堆艺术品,就醉心数钱玩了?”

    贺南枝轻歪脑袋,看着他。

    骆岱容色秀丽的表情很淡定,并且表示外面繁华世间太浮躁,不适合他这种不谙世事的古典主义艺术家生存,整日待在这小洋房里不被风吹雨打的,主卧还有面落地窗墙对着树林,夜晚可以看满天繁星,偶尔还有小麋鹿经过,冬季看暴雪,还有私人账户上八辈子都花不完的巨额存款。

    这多惬意。

    他冷笑,话音藏着极淡的嘲讽:“每天预约排队想见我一面的人都几千位,你个漂亮的小蠢货,还拒绝跟我朝夕相处的天赐良机。”

    贺南枝无语片刻。

    骆岱跟她口头上求过婚,这是足以让谢忱岸火烧他小洋房十遍了。

    但是贺南枝从未放在心上,毕竟顶级艺术家的思维稀奇古怪,他只是为了雕刻时,方便以她容貌为原型,以前还知道拿钱收买她当模特,长大了却想靠结婚的方式白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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