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谢忱岸,你今晚回不回思南公馆?!!」

    ……

    也不知道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谢二公子昨晚是怀着怎样惊悚的心情跟她容貌神似的残缺品雕像度过的,逐字透露出的气息里,应该不会太情绪稳定。

    贺南枝已读不回,等听到浴室门开了,才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谢忱岸昨晚都没怎么睡觉,她无论是清醒还是浅眠一会儿再醒来,睁开眼看到的都是他那双墨玉眼低垂注视着自己,让他睡,嘴上应得痛快,没十分钟又挤着她,存心要扰人清梦。

    如今等他神清气爽的洗漱完,一身笔挺整洁的西装走出来。

    那身姿矜贵自若,完全没了在床上偏执欲极强的禽兽劲儿。

    还真是能装腔作势。

    贺南枝膝盖窝没力气,使唤着他:“帮我穿衣服!”

    谢忱岸去衣帽间为她挑选了一套毛绒领子的白色刺绣衣裙,衬得轮廓极清艳的脸蛋只有巴掌大小,乌锦的长发披散下时,精致得仿若是个雪做的古典洋娃娃似的。

    等穿好,他拿了一瓶温热好的牛奶塞到贺南枝手中,随即将她抱下楼,塞到了车里。

    “我鞋没拿。”

    贺南枝从裙摆伸出嫩色的脚尖,轻轻踹了一下男人西装裤。

    谢忱岸低垂眸色几秒,又转身,从善如流地迎着细碎雪花往别墅里走。

    贺南枝拆了吸管,小口地喝着,正闲着无聊,便随手点开光滑如镜的显示屏。

    原是想挑首歌听听。

    谁知纤白的指尖上下滑动了半天,歌单里只有收藏一首。

    她点开,低低传来的悲情又透着性感音色里,续上了先前被谢忱岸强行关掉的部分。

    缓慢地,丝丝入耳:

    That I was falling fast, falling fast

    我沦陷得实在太快了

    But you never noticed

    可你不曾察觉我的心思

    -

    贺南枝怔然片刻,换了一种心境去听,感受与当初截然相反。

    歌曲,还在往下播唱:

    Thank God I waited

    多谢上帝 我选择了等待

    Thank God that I waited

    是冥冥之中主的指引让我为你守候

    Cause my love never faded

    我的爱意不曾有半分消减

    It was always you

    那个人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