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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赧,愧疚,汗颜,羞耻等等情绪交织着涌了上来。

    沈青鸾支支吾吾道:“女儿,女儿只是机缘巧合与他相识而已。”

    看着一旁满脸震惊兼震撼的沈新月,沈青鸾的话说不出来了,硬着头皮道:

    “那都是后话,如今重要的是眼下的事情。镇远侯胡闹,陛下也纵容,我沈家该如何应对才好。”

    沈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对这个女儿何其了解,只一眼便知道沈青鸾对这门婚事,应当是乐见其成为多。

    他又想起上次在沈青鸾的闺房,青鸾看似玩笑却暗含笃定地说,君呈松若要娶她,合该光明正大踏破所有阻碍。

    如今看来,君呈松今日请求赐婚看似是一时冲动,实则是心中早有成算。

    是了,若不然前些日子镇远侯要找最高贵美丽的女子为妻的流言,忽然便传得沸沸扬扬,原来就是在铺垫。

    一介莽夫,居然将这件事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沈舒心中震撼自是不提,不过有人愿意为了他的女儿如此苦心谋划,沈舒也不得不赞一句,君呈松好眼光。

    比那个狼心狗肺、屎糊了眼睛的君鸿白强上不少。

    想到这一点,原本汹涌的怒气渐渐平息了。

    他转身在主位上坐下,沉吟片刻才道:“陛下亲口赐婚,这婚事若是寻常必是再无转机了,更何况——”

    沈舒看着沈青鸾打趣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次避过了难保日后不会再有人来费尽心思要娶我的女儿。”

    沈青鸾脸颊染上绯红,好似下一刻要滴出血来。

    见状,沈母便也明白了个七八分。

    长叹一口气,忽地瞪圆了眼提拳在沈舒身上锤了两下。

    “好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大的事偏生瞒着我,青鸾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合该跟我更亲近,谁许你撺掇着她背着我做这些事。”

    沈舒作势吃痛着嗷嗷叫,忙捉了她的手将她半揽在怀中。

    “是我的错我的错,夫人可别再打了,捶坏了我谁替女儿撑腰。”

    沈新月凑到沈青鸾身边,不解道:“姐姐,你真要嫁给镇远侯?”

    沈青鸾羞着没有开口。

    沈新月歪头看着她,心中思忖着君呈松的容貌气度,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却还是慢吞吞道:“姐姐,镇远侯要娶你,想是没那么简单,族老那里便是难关。”

    “这等事还需我们忧心吗?君呈松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也不必想着娶我女儿了。”

    一家人七嘴八舌定下了未来的策略,那就是在府中安坐钓鱼台,什么火坑难关都让君呈松去趟就是。

    沈青鸾也只默默地不说话。

    好在君呈松动作很快,第二日便敲锣打鼓抬了定礼过来。

    沈氏族中来了不少男丁堵在门口准备发难,却见打头的那三箱子装满了古籍孤本。

    众人正要输出的嘴,俱都歇菜了。

    “这是《玉楼春》?我没看错吧?是南汉十大孤本之中的绣像本?

    听说前朝绣师张南偶尔得了玉楼春的一页残篇,便钻研出了独步当朝的双面绣艺,以致她后半生都在寻找《玉楼春》的完本。这完本怎么会在镇远侯府?”

    “应当是假的吧,镇远侯一介武夫,说不定压根不知道《玉楼春》真迹的存在,只是随便寻了本名字一样的书摆在这充面子。”

    “正是,应当是虚张声势,我看到里头还有一本《实政录》。

    这可是南梁吕坤所著,前朝官员曾言半部《实政录》可治天下,如此珍贵的书,怎么会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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