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闺秀,哪一个也比她好……”

    “她做你的儿媳,侍候了你三年,你却这样对她……”

    “我对她是不好,我承认!”陆夫人撑在床上捂着胸口哭道:“可她能指责我、能恨我,你却不能,我都是为了你!”

    陆璘心中绞痛,如乱箭攒心,却无法反驳母亲的话。

    如果不是他忘了国丧,如果不是他哪怕在那一晚之后都没多关心过她一句,如果不是他冷漠刻薄,这件事并不会由母亲来主导。

    他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她怀孕了,可以第一时间去用别的方式处理,甚至哪怕到了最后,她也不会不和他说一句,自己忍下所有。

    他再无声息,转过身,就那么出去了,出去的身影如此沧桑与无奈。

    秋天的雨不大,只是晰晰沥沥下着,有下人过来留他,他却没理,闯入雨里,往后面施菀住的小院而去。

    那小院里僻静,因为下雨,又是天黑,外面不见一个人,但能看见她房中的灯是亮的。

    他站在小院里,望着那屋子,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理由见她。

    见她做什么呢?

    道歉?忏悔?示爱?

    她需要吗?她不需要。

    那日下雨,她来见他的模样不停出现在眼前,然后是她被逼堕胎,被独自扔在清雪庵,甚至在那种时候被韦超强暴的情形……

    他无法承受,却挥之不去。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其实他们早已结束,而他还在做着和她复和的黄粱美梦。

    不可能了,是他让她经历过那些,她永远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她曾深爱过他,当她爱他,他并不在意,当他爱她时,他们早已回不去。

    他最终还是走了,一步一步离开她的院子,回到自己房中。

    第二日一早,施菀照例去看陆夫人的伤。

    陆夫人见她神色平静,与往常毫无差别,总觉得她似乎并不知道陆璘昨夜来沉香院质问的事。

    药方照旧,施菀给陆夫人施针。

    趴在床上的陆夫人突然问:“你知道子微昨夜到这里来么?”

    施菀回答:“在后院能隐约听见他的声音,但听不太清。”

    陆夫人没说话了。

    直到施菀施完了针,去歧黄班的时间也到了,她交待枇杷稍候给陆夫人拔针。

    陆夫人才又道:“以前你还在陆家时,是我对不住你,你还能来帮我治病,我很感激。”

    施菀回道:“陆大人给了我足够的出诊费,还引荐了我进歧黄班,我也并不亏的。好了,夫人好好休息,我先去了。”

    陆夫人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她不愿再提起以前的事,似乎一切都已如烟消散。

    施菀到陆家大门,以往乘的马车早已停在门口,但不见陆璘,只见石全,见了她,石全道:“施大夫请。”

    施菀上了马车,发现马车厢内也不见陆璘。

    她将对面的坐板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过头又望向了别处。

    陆璘在清舒阁,听到了大门外车马离去的声音。

    她去歧黄班了,那是一个没有他、没有陆家的世界,也是她现在所痴迷的世界。

    这一日他沐休。

    却什么也没做,先在房中坐了一会儿,然后去了疏桐院,那里多年无人居住,只偶尔来扫一回,屋里陈设简单,不见什么她曾生活的迹象,只有次间那张书桌,他每次来,都见她坐这里。

    在这里,她学会了认大部分的字,学会了写一笔很好的小楷,然后也学会了京城大户人家的礼仪往来。

    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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