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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马的人回道:“这要我等检查过河堤再说。”说完,带着人走了。

    彭掌柜问:“安抚使是什么官?”

    施菀毕竟在京城待过,回道:“若是京城大官临时到下面州府处理大事,就会任命安抚使。”随后猜测道:“既然是京城来的官,朝廷一定是知道要汛情紧急,所以派了人来。”

    彭掌柜喃喃道:“刚才他们说,若做官的弃堤而逃,一律斩首?这么说……是不是官府会想办法挡住这洪水?”

    彭掌柜一家老小都在安陆,还有个年愈八十,走不了路的老母,他比施菀更不想逃。

    两人在雨中站了片刻,眼见之前的队伍越走越远,往县衙而去。

    施菀道:“我听人说路上并不好走,有的地方垮山,有的地方有地痞集结为匪,抢人钱财,要不然我们等明天的音信?”

    彭掌柜正有此意,点头道:“好。”

    两人分开,彭掌柜回去了,她又开了杏林馆的锁,重新进屋去。

    关门那一刻,不由得笑了笑,看来,她和三叔也有同样的执拗,不愿离开。

    只是不知道从京城来的安抚使是谁,能否将这险情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