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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欲念不发泄不也伤身吗?”他回道,“再说这不是新婚么,以前你说名不正言不顺,不许,现在名正言顺了,你又说要有节制,你怎么这么多理由?”
说着他凑到她耳边:“不喜欢么?我看着应该是舒服的吧?”
她实在难为情得不行,转过身去不看他:“你就这么闲么,大白天的没正事。”
“是闲啊,朝廷都给我婚假,你却不让我闲么?新婚燕尔,这不就是正事?”他一边说着,一边进被子里来,从后面将她抱住,贴向她,于是她就感觉到了……
她又想往里侧躲,却被他抱着躲不过:“陆璘,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正经,脑子里尽想着这事。”
陆璘在她身后道:“真是冤枉,时至今日,我就在洞房花烛夜如意了那么一会儿,平时都依你,怎么就不正经了?”
施菀笑起来:“说你不正经就是不正经,哪儿那么闲,你快出去,让人知道还道我们大白天躲在房里做什么。”
“新婚夫妻能做什么?你放心,但凡有点眼力就不会进来,也不会找你。”
“等一下三婶他们回来了万一来找我呢?”
“来找你你就出去呗,我们又没做什么,不是随时能起来么?”
……
她一边赶他,他一边赖着不走,闹着闹着,两人就在房中厮磨掉了下午的时光,直到三婶他们从街上回来,果然来找她。
婚后三天,一行人从京城离开,前往安陆。
一路人多,路程走得并不赶,天气大多晴好,回去倒像游玩一样。
大多数时候都住在驿馆,有的驿馆简陋,只能将就,有的大县驿馆也好一些,但凡是这种时候,陆璘便不消停起来,好似机会难得,非要在夜里折腾个够,一路下来,施菀觉得自己憔悴了不少。
半个月后,一行人到达江陵府。
陆璘离开江陵一个多月,公务堆成山,他是没时间再去安陆了,但施菀还要回安陆。
也就在江陵暂住了一夜,第二日她便要回。
陆璘说要在江陵置办宅院,让她多等几天,一道看看,但三婶一家和枇杷急着回去,施菀也就随他们一起回去了,让他随自己的意去办。
回来时杏花正开,施菀没搬去陆璘家中,还是回了自己家,偶尔也住药铺。
没两天,五儿给她送来信,直接送到药铺,枇杷看了,便道:“师父这才回来三天呢,前脚走,陆大人后脚就开始写信了吧?”
药铺的人都哄笑,施菀瞪他们一眼,将信收了起来,不敢当着他们面打开。
直到傍晚歇了业,她回到家中才将信打开,说是信,其实信封尤其大,还重,里面大概不只是信,还有东西。
看着像一本书,她很是好奇,以为他又帮她弄了本医书来,只将那没名字的册子一翻开,却吓了一跳。
这哪是书,竟是一本……春宫图,他倒是写了信,却没几个字,是一首香艳露骨,堪称淫邪的情诗。
施菀觉得这个人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了,表面芝兰玉树,好似谪仙,现在怎么这么不叫样子?
她将那信塞到了箱子最底下,一开始没想给他回信,后来想起他曾让她绣给狗儿的诗,便将那诗补上前一句,写给了他。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两天后陆璘的回信到了,是另一首诗。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施菀将这诗看了很久。
这诗不也是劝学诗吗?至少是让人珍惜时光吧,可他这样回复给她,怎么总觉得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