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总会好一些。”陆璘说。

    不管那菩萨在不在。

    施菀掩嘴笑。

    今年雨水不多,偏干,到七月,有些地方出现了蝗灾。又是治水,又是抗蝗灾,陆璘回来得就少了,从七月到八月都没见人。

    秋分时,暑热终于完全退去,施菀已有五个月身孕,孕肚看得十分明显了。

    她与秀儿一起从船上下来,又乘了轿子,一路到江陵的安抚使衙门。

    在门口,两名衙差正在闲聊着什么,见她们靠近,立刻将她们拦住:“做什么的?这是衙门,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施菀道:“我找你们安抚使,我是他夫人。”

    衙差愣了一下,将她从上到下看一遍,最后摇头道:“去去去,我们安抚使的夫人不在江陵。”

    施菀说:“我从安陆过来的,你们通传一下便能知道。”

    两名衙差对望一眼,另一名衙差道:“安抚使倒确实常回安陆去。”

    之前那名衙差便朝里吆喝一声,叫来了个书办模样的人,朝他道:“这有个娘子,说是安抚使的夫人,要不然你去通传一声?”

    那书办看了眼施菀,见她只穿着布衣而不是绫罗绸缎,还只带了一个丫鬟,总觉得不太像,但她站在那里,又不似普通农妇,气度非同寻常,便让她稍后,马上回去通传了。

    但是久去不来。

    外面衙差又开始闲聊起来。

    先前那衙差道:“有空你帮我问问,诊金多出点就多出点。”

    “行,我去问,但那老大夫确实年纪大了,记性差,我看一是难请得动,二是他看了也不一定有效。”

    “就试试,我也是没办法了,外面是风言风语,亲家那边还来打探,她一个姑娘家哪里受得了,前些日子还说要去寻死。”

    那衙差跟着叹气:“总有办法的,我替你去问问那大夫。”

    施菀这时问:“你们找大夫做什么?”

    先前那衙差看向她,面前的衙差回:“他妹子得了怪病,无故肚子就大起来,旁人就有风言风语,闹得夫家都要来退亲了,要找个大夫给看看。”

    施菀看向那衙差:“是不是体形消瘦,面色黯黄,却又腹部和下肢肿胀?”

    衙差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这样。”

    施菀道:“多半是水肿,你若信得过我,有空把你妹子带来给我看看。”

    衙差喃喃道:“你是……”

    “我姓施,在安陆行医,我家药铺叫……”

    “你是安陆那位小医仙,女大夫施菀?”衙差立刻问。

    施菀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知道自己,秀儿笑道:“正是。”

    那衙差还没来得及高兴,另一名衙差道:“我听说安抚使夫人就是安陆的施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