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经他冥思苦想,又找大师算过八字,终于给女儿取好了名字。

    施菀期待万分地问他叫什么,他给她写了两个字:雨杏。

    施菀呆了,问:“小名?”

    陆璘道:“大名小名都可,反正至少有一个名字是叫陆雨杏。”

    施菀将那名字看了半天,回道:“我怎么觉得有些俗气?我觉得绵儿的大名就不错。”

    绵儿大名叫陆逾诗,听着就像大家闺秀。

    陆璘却是不屑地一笑:“那也是我取的,那时我才十八呢,这名字俗气得很,远不如陆雨杏美。再说算命的说她五行要补些水和木,雨属水,杏属木,正好。”

    施菀看看那“雨杏”二字,又看看他,最后道:“还是再想想吧,我们村一堆梅啊桃啊芳的,我觉得这杏也差不多算这一类名字,而且还有‘一枝红杏出墙来’,也不是什么好词。”

    “那是红杏,我们是白杏。”陆璘反驳道,“春雨绵绵中的白杏,难道不美么?‘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风吹梅蕊闹,雨细杏花香。’”

    “美是美,但是……”

    那荷花啊,梅花啊,桃花啊也挺美的,可取成名字它就是不好听啊。

    施菀怎么想也不满意,但陆璘却是着迷似的喜欢,隔了好多天,她又没想到另一个好听的名字,而丫鬟奶娘都叫起了雨杏,或是杏儿,最后她无奈,心想先就当这名字是小名,后面有好的再取个大名,这事才暂且放下。

    第129章

    雨杏半岁后,江陵府的杏林馆开业了,施菀重新开始坐诊,因她医术好,医德有口皆碑,又是江陵最大的官、安抚使的夫人,所以引得许多人敬重女医。

    来年,杏林馆开了个产科班,收学生教导接生术,许多稳婆纷纷来上学,后来又有些寡妇或是无以为生的失嫁女来做学徒学女科,倒引起了江陵府女医之风。

    雨杏两三岁就常被奶娘带到医馆去玩,玩着玩着,竟也对草药感兴趣,听过的药名一遍就记住,教过一次药的模样,很快就对上号,等玩完了回去,便学施菀的样子给身旁人把脉,还要开药方,惹得大人忍俊不禁。

    杏林馆开业前几年事情忙,施菀不愿舍下,便暂且想着法儿避孕,没再要孩子,等药铺闲下来一些,才一松懈,便又怀孕了,就在孕八月时,陆璘却收到了京城的调令,急召他回京。

    收到调令的那一日,陆璘紧皱眉头想了半日,然后回去将消息告诉施菀。

    施菀倒是并不吃惊,荆湖北路的水利建好了,近年也没什么大灾,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京城调他回去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朝廷的调令来得及,让他半个月后到京,算下来这两天就要走,施菀正要生产,是决不能走的,所以事情很明朗,他先走,她暂且就留在江陵。

    但分歧就在于,陆璘说要把雨杏带走。

    说是这几年忙,雨杏还没回去过,家中总念叨让他带回去看看,不如就趁这机会带她回去。

    施菀自然不能接受自己不在身边,就把女儿带那么远,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旁就一个亲爹也不知能不能顾得上,女儿肯定要留在江陵。

    陆璘却是少有地强硬起来,非要带雨杏走,然后等她生完了再来接她。

    施菀道:“那么远的路,她病了怎么办?跑丢了怎么办?我怎么能放心?”

    陆璘回答:“她从小身体好,从没病过,我们也带她去游过湖,登过山,她没那么娇弱,身边那么多人,怎会跑丢?”

    “那她去了京城,一个人都不认识,你肯定是公务忙不能顾得上她,那又怎么办?”

    陆璘回道:“怎么不认识,那边是亲祖父祖母,见了面不就认识了?我就算忙,也能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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