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夫知道?我还道是施大夫独门秘方呢,反正我在别处大夫那里没听见过,还是施大夫告诉我的。”

    “施……大夫啊?”长喜看看杨钊,又看看陆璘,不知再说什么:难怪都是同一个药方,原来都是少夫人开的……

    陆璘一直沉默着,将喝完药的空碗递给他。

    长喜拿了药碗出去,陆璘感受唇齿间甘甜的气息,想起四年前,她将药方写下交给他。

    其实这药方,正是她施家的独门秘方吧,长喜不该说是京城里大夫开的。

    他回道:“京城那名大夫喜欢四处游历,那时候正好从安陆回京城,兴许是从施大夫这里学来的药方。”

    杨钊笑道:“这便对了,施大夫为人好,有好药方从不藏私,那是真心实意要治更多的人。”

    陆璘“嗯”了一声。

    不过两日,三剂药下去,陆璘的咳嗽便好了,天也晴了。

    陆璘在县衙看了几日地图,却对辖下村庄一无所知,天放晴,便想去看看,第一处要去的,就是前年大水、被淹了的罗平镇下几个村。

    云梦泽一带,属水乡,最易发洪灾,一旦遇大水,小则是庄稼受灾,大则是村落被淹、百姓家破人亡。

    前年大水后,经过近两年的治理,县衙内的公文上据说是免赋税徭役,百姓还乡,已经恢复成受灾之前的样子,他要去看个究竟。

    从县城到罗平镇,要过一个湖,须坐船过去。

    陆璘一早乘马车到了湖边渡口,却只见一只空船,不见船家,也不见别人。

    刘老二说,大概不过节,也不赶集,所以乘船的人少,船家也没守在这儿。

    等了一会儿,远方过来几个人,刘老二老远就道:“是施大夫。”

    长喜一阵震惊,没忍住,又扭头看了自家公子一眼。

    嗯,没什么表情,似乎只是遇到不认识的人一样。

    所以,为什么他这个下人反倒有点紧张?

    没一会儿,那几人越来越近,果然是施菀,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严峻和枇杷两个徒弟。

    严峻背着医箱,枇杷拿着个包袱,施菀也拿了个小一些的包袱。阴雨之后,天日更回暖了一些,施菀没有披斗篷,改成了薄一些的披风。

    陆璘总觉得四年后的她似乎有些过于怕冷,却不知是为什么。

    施菀自然也看到了陆璘,上前道:“见过陆大人。”

    严峻也随她一同行礼,倒是枇杷,因为没想到在这儿遇到知县,也没怎么见过官,直愣愣盯着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陆璘回道:“施大夫多礼了。”

    长喜觉得见了前少夫人,总要表示表示,但又不能暴露这关系,只好迟疑道:“施……施大夫好。”

    施菀朝他颔首笑了笑。

    这时刘老二问:“施大夫这是去哪里?”

    施菀回道:“回施家村,去我三婶家看一看。”

    “哦,我想起来了,上次你不在药铺,别人就说你去看你三婶了。”刘老二说。

    施菀回答:“她有痹症,须常常针灸推拿,我隔些日子便要去一趟。”

    刘老二问她:“这船家怎么还没来?”

    施菀说:“上次我过河,他说若不赶集,没有节气,他就先把家里的活忙完了再来,可能会晚一些。”

    正说着,船家来了,招呼几人上船。

    刘老二不去,将陆璘与长喜送上船就赶着马车回去了,严峻与枇杷倒陪着施菀一同坐上船。

    船两侧各有一条长板,长喜与陆璘坐一侧,施菀三人坐一侧。

    五个人,却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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