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年龄也还小,也从来没有好女色的传闻,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好确认。不过他是那姨娘的独子。”
施菀这时抬起头,目光慢慢空洞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抿抿唇,说道:“要不然,去审问一下那四少爷,到姨娘这个年纪,最在意的应该是孩子,而不是丈夫,说不定……凤儿腹中的胎儿是四少爷的,姨娘发现四少爷和老爷抢丫鬟,那丫鬟还怀了少爷的孩子,此事必然惹得老爷不满,也影响日后婚事,为了四少爷的前程,她便铤而走险,去杀人了。”
“但如果是这样,凤儿腹中的胎儿是她的亲孙子,她真能狠得下心?”陆璘疑惑道。
施菀沉默一会儿,低落地回答:“和儿子比起来,一个未成形的孙子不算什么的,再说只要儿子好好的,再要多少孙子都可以。”
陆璘看着她,觉得说出这句话的她显得尤其冷漠。
其实他本就会将那家人抓起来一个一个审,姨娘嘴硬,但其他人不是,诸多证词和细枝末节比对,总能找到真相,他今日在这里,只是找个理由见她而已。
但他没想到,她真能说出其中一个可能,而且是他觉得非常有逻辑的可能。
他意外的是,这样的可能会从她嘴里说出来,这样阴暗的人性,她也曾听说或见到过么?
“那……你觉得,那四少爷有参与这件事吗?他是否知道他母亲的行动?”他问。
施菀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似乎也不重要……这取决于,他母亲愿不愿意让他知道,有没有提前和他谋划。”
陆璘还在想着她的话,她却突然道:“陆大人——”
他抬眸看向她,只见她脸上透着一种苍凉与悲戚,语气带了几分凉薄,说道:“我急着去药铺,先走了,今日的话我就是随口一说,大人后面慢慢再去查,失陪了。”说完,她未等他说话,头也不回往药铺而去。
陆璘总觉得自己这步棋走错了,他的确找理由和她说上了话,但她最后却并不见得是高兴的。
他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她对这案子的结果分明是关心的,他也的确是在和她说案子,并没有扯其他的。
可是,好像他的话勾起了她什么不好的情绪。
有心将她叫住,问自己是哪里说得让她不悦,却又怕弄巧成拙,更让她厌烦。
他只好忍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进药铺,施菀深吸一口气,将心底那番苦涩暂时压下,进了前堂。
正逢周继过来,叫她道:“施大夫来,正好说个事。”
施菀看向他,其他学徒与伙计也都停了手中的事围过来。
周继说道:“过两天,有个双喜镇的肖大夫过来,一起坐诊,肖大夫可是医学世家,也擅治女科,正好能与施大夫相互学习。”
“又有大夫要来了,咱们这馨济堂越来越红火了!”有人说。
施菀没出声,只是轻轻笑了笑道:“原来是肖大夫,确实早有耳闻。”
这肖大夫的医术据说是还不错,但他却有个比他医术还出名的事,便是他在行医中,与一个女病人有染,被女病人丈夫发现,将他打了一顿。
这种事,于医者来说,比医术不精更让人鄙视。
周继明显知道她话里的不屑,却还是假装没听出来,转而说起别的。
等到下午,枇杷提议去外面吃肉丝米粉,拉了严峻与施菀一起出去。一等到米粉店,抓到机会枇杷便道:“师父,真是奇怪,照说咱们药铺要请也是请个擅接骨的大夫来啊,师父力气小一些,周大夫对接骨没那么擅长,怎么再请个擅长女科的?谁还能有师父擅长?”
施菀的擅长,除了是医术上的擅长,还有性别上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