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剩下这些日子,怕是过年时还在路上吧,又是冰天雪地的,倒不如开了春再走。”

    施菀看看她,心里落寞也奇怪,其实她的感觉也是一样的,觉得上官大夫之前并非开玩笑,而是真准备留下来,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又决定走了。

    待回位置上坐下,严峻却到了内间,和她低声道:“师父,我知道上官大夫为什么突然走。”

    施菀意外地抬头:“为什么?”

    “昨天我去王员外家换药,回来时看见上官大夫和一个人在一起,那人看着像是牙人,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见李师爷过去了,他上前和上官大夫说了什么,上官大夫就和他一起走了,再然后上官大夫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心事重重,失魂落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问枇杷师父去了哪里。”

    施菀回忆起昨日,大概接着就是上官大夫让她陪他出去走走,然后就说对不起双亲,要回去一趟。

    上官大夫的确走得仓促,如果是要回去,他理该早一些发出,这样正好在过年前到家,而不是像现在,过年时他一定还在路上。

    这时严峻说:“李师爷只为陆知县做事,是不是……陆知县做了什么,上官大夫才离开?”

    有病人进来,施菀很快朝严峻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做事吧。”

    严峻点头离去了,施菀马上招呼病人,心里却还是记下了严峻的话。

    陆璘吗?他做了什么?上官显对他……又有什么妨碍?

    冬日的天黑得早,太阳才下山没一会儿,光线就慢慢暗下来,更添几分凉气。

    施菀站在陆璘院子后门外,想上去敲门,却又有些犹疑,手抬了好几下,就是没敲响后门。

    就在她徘徊在门外时,五儿提着水桶出来,见了她,意外道:“施……施大夫?”

    施菀问:“你们家大人在家吗?”

    五儿脸上立刻就露出欢喜来,连忙道:“在,在……”说着就头也不回往院内跑。

    没一会儿,她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后门处,却又缓了下来,随后便见陆璘如平常步态走到门口,见了她,眉眼带着意外与认真,还有几分谨肃,到她面前停下来,问她:“施大夫,有事找我?”

    施菀点点头,还没说话,陆璘又道:“外面冷,要不然,进去坐下再说?”

    施菀犹豫一会儿,看看左右,点点头。

    陆璘便领她进院中,到了屋内明间坐下,下人们都不见了,只有长喜过来沏了两杯茶就立刻退下,屋内一片安静。

    陆璘心中泛着紧张,他不知道她突然来找他是为什么,他是该高兴,还是忐忑。

    会不会是上官显将他昨天说的话告诉了她?

    所以她觉得他冥顽不灵,纠缠不放,还阻碍她姻缘,便带了怒火,要过来和他说清楚?

    那他要如何争辩呢?就说他只是担心她被骗?可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查上官显?

    “陆大人,我过来,是要还你这个……”施菀开口,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来,是还在夏天时,他给她的那只袖箭。

    “之前一直想找机会还给大人,却总又没找到,或是忘记了,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就专程上门一趟,主要是这东西贵重,放在我那里心中难安。”她说着,将袖箭放在了面前的几案上。

    陆璘这才明白,她是来还自己东西的。

    是不是也算……划清界线?

    一时心中梗塞,半晌无话,他不知说什么。

    施菀也在犹豫,片刻之后问他:“上官大夫今日离开了,回了济宁。如今不适宜出行,他却走得急,也不知路上会不会顺利……听说昨日李师爷见上官大夫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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