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一个笔套,是她让寰叶尽可能找的最好的布料,从昨晚开始赶工缝制的。

    左手拿针并不顺畅,但好在曾经给李伯宗做过好几回,还算轻车熟路,总算及时赶了出来。

    轻轻碰了碰,小心拢好,打算等其他人散了再给他。

    半个时辰后,连梨见他似乎还要与霍谡等人饮酒,而她喝不了也吃不动了,便先退了席。

    她到屋檐下随便寻个地方坐着,等他饮尽兴了出来。

    边坐着,捏紧了手中笔套。

    她不知道,此时在另一个角落里,正有人看着她。温舒其实早该回去了,可她又有点不想回去,便坐在晦暗的角落里,神飞天外。

    连梨坐着的地方,从她这个方向能看个正着。她好像没有什么防心,坐下时竟也不观望一下周围。

    大宅大户里,角落里都是冷不丁就藏个人的,不知什么时候你的一举一动就被人全瞧去了。

    温舒眼睛不眨的看她,她是殿下身边的人。她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就是忍不住观察她。应侍卫刚刚特地请她去主桌,曾经在王府里,她和一些人甚至连应侍卫的面也没见过几回。

    温舒眨了眨快要盯得干涩的眼睛。

    半晌,长舒一口气,主动走了出去。

    连梨听到脚步走动的声音,眉心一凝,偏头朝响动的方向看去。

    温舒撞上她的目光,她止步矮身行礼。既是陛下身边的人,那肯定是有品阶的,她这个礼行的应当。

    连梨却是被她这一礼弄得从惊讶变成不自在,往旁边偏了一下,躲开。

    温舒不知道她为什么躲,她冲她笑了笑,这才换个方向出了院子。

    再待下去,恐陛下要出来了,陛下身边的人极其警惕,若是发现她逗留在那暗地看连梨,定会起疑心。她这几天偶尔是忍不住想,若是她以前想方设法留在了王府……

    但也只是异想天开的想想而已,她明白,以前就算想方设法,她最终也是留不下的,殿下不想留,那就谁也留不了。

    温舒越走越远,正是她出了院子之时,连梨听到厅里有了动静,宴似乎散了,其他人陆陆续续都出来。

    她目光看着那边,等着崔厉的身影出现。

    片刻后,在其他人走到庭中时,她看到了崔厉的身影。

    背手而立,长腿慢步。

    连梨笑一笑,握着手中的东西过去。

    应恂一下子看见了她,他上前一步在陛下身后低声,“大人,连姑娘过来了。”

    崔厉面色不变,但他的眼底,在这几个字中已经沉了些。撇眸睨向长廊左侧,眼睛看着走来的连梨。

    她在长长的屋廊中越走越近,裙角被夜风吹的翩跹,崔厉眼眸眯了。

    被薄酒抹去清明的眼睛寂淡。

    连梨走近了,在他跟前驻足。她把手中的笔套递出去,“知您生辰知的仓促,您瞧瞧可还入的了眼?”

    崔厉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一个笔套。

    目光淡淡又扫了眼她的手背,明显有两处比别处颜色红些。

    移开目光,没有接过来。

    他生辰极少收生辰礼,从前是,现在也是。

    “不必,往后也别弄这些了。”

    连梨怔了怔。

    好半晌,她轻轻哦一声。

    崔厉走了,步子迈的很大。

    连梨站在原处看他背影,行吧,不要就不要,她留着以后卖钱。

    蜷了蜷手上东西,她最后一个出院子。

    她走得慢吞吞,一路上除了侍卫和仆婢没有见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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