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断断续续地说话,伴随着压抑的痛呼。

    “你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黑色物体语气里包含恨意,“没有人会帮你,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你就是个天生的怪物,你也配当天师?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掐死你。”

    鬼魂饱含怨气,生前所有的恶意都被无限放大,几乎看不出活着时候的模样。

    黑色物体咒骂了一阵,直到疼得说不出话。

    透过小小的玻璃瓶,他这才发现,连译好像在走神,根本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

    书房只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昏黄暗淡,窗户打开一半,夜风从外面吹进来。

    连译坐在沙发边缘,大半身体隐于黑暗中,冷漠的侧颜看不清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连译指尖微抬,茶几上的玻璃瓶悬空飞起,自动回到抽屉里,被封锁起来。

    他站起身,独自走到客厅。

    与此同时,南灯正在爬窗。

    他一开始还不太敢靠近,生怕如男鬼所言,当真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潜伏在这里。

    门口还没有补上新的符咒,放的叶子却不见了。

    南灯小心翼翼确认安全,把钢笔放在了门口,望着亮灯的客厅,依然很心动。

    他摸了摸衣兜里的兔子头,决定进去看看。

    客厅侧面有一面窗户没关,窗帘也没拉好,南灯爬上窗台,正好看见有人走进客厅。

    他翻窗翻到一半的动作戛然而止,扒住窗边一动不动。

    房主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他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拿起扶手上的一本书翻看。

    窗帘被风吹得不断摆动,他全程没有朝窗口的方向看过一眼,南灯却莫名有种被当场抓住的错觉。

    没有修习灵术的普通人类,当然是看不见鬼的。

    南灯平复情绪,悄悄放松一口气,继续翻了进来。

    他慢慢往屋内走,同时警惕注意着四周。

    他这还是第一次在正常情况下,接近一个人类。

    那次在游乐场,天太黑,他又很害怕,几个天师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整栋房子都很安静,似乎只有一个人在住,离得越近,南灯加快脚步,躲在客厅和走廊之前的拐角处继续观察。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清坐在沙发上的房主,他缓慢翻着书页,动作间偶尔发出轻微的声响。

    即使是坐着,也能看出他个子很高,气质冷淡又出众,大约在二十五岁的年纪。

    南灯悄悄看他,心里想着,这个人长得很好看。

    兔子头从衣兜里冒出半截,又被南灯按了进去。

    他怕兔子头乱跑,又去吃了什么东西,今晚房子里有人,被发现动静就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南灯离开客厅,到各个房间查看,果真没有发现第二个人。

    卧室的门没有关紧,南灯轻轻推开更宽的缝隙,挤了进去。

    里面没有开灯,房间布置简单整洁,门口的衣架上挂了两件衣服,是最普通常见的款式。

    南灯仔细确认了一遍,好像没有在房子里发现任何驱鬼的东西。

    这个人的胆子可真大。

    南灯来到床边,也大着胆子坐了上去,伸手抚摸着柔软的布料。

    好像是比冰凉的铁桶要舒适一些,南灯想着改天去找点破布回来,也铺在铁桶里。

    兔子头再次探出来,漆黑的眼睛环视一圈,没发现能吃的东西,又缩了回去。

    南灯一直待在卧室,耐心地等待。

    他准备等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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