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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澜还是哭得很伤心。哭得歇斯底里,雪白小脸通红一片,下嘴唇委屈地包住上嘴唇颤颤地哭,看上去当真伤心透了。

    他整个白天都在哭,奶粉不喝,辅食不吃,薄家上下的人焦头烂额地哄他逗他玩儿,好不容易他肯张开嘴巴进食一点儿时,他嘴巴一瘪,别过脑袋,又抽抽地哭了起来。

    薄凝心抱着虞澜在花园乱转,试图用星空泡泡屋转移虞澜的注意,大人身后跟着个面色焦急的小酷哥。

    薄静时手里拿满了玩具,很费劲地踮起脚尖抬起手臂,急切地逗虞澜开心,希望虞澜哭得不要那么惨。

    可是伏在肩头的小宝宝还是哭得很伤心。

    离开母亲的他像失去了全世界,视线都是昏暗的。

    小小的身躯爆发出如此悲伤的哭声,这可把薄凝心急坏了,一些从虞家带来的人也束手无策:“小宝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过……以前虞小姐也有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大概一两天?小宝也不会这么大哭。”

    一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薄凝心甚至还请来了专业的育儿团队以及表演秀团队,只要能让虞澜不哭,她愿意支付巨额薪酬。

    在行业内呼风唤雨的专家们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让小虞澜停止哭泣。

    当夜,虞澜发了高烧,薄凝心急忙安排医生上门。

    虞澜发了高烧,需要打退烧针。

    医生准备了最细的紫色针头,但他血管细,医生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准。

    针头进入足部静脉时,虞澜痛得直发抖,嘴巴紧抿,发出有气无力的哭声。

    薄静时急忙将手伸过去给虞澜咬,生怕虞澜咬破自己的嘴巴,但虞澜只是紧紧攥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虞澜的手太小了,因拳头紧握更显小巧。

    薄静时的手也不大,可被攥着一根手指时,他不免产生一个错觉——就仿佛,他的一根手指,已经是虞澜掌心的全部了。

    突然,虞澜吐了!

    他一天下来没吃东西,没东西可以吐,小脸憋得通红喘不过气的样子,简直让人心碎。

    哭得声音发哑,已经没什么力气哭了,小肩膀抽抽噎噎,眼皮都肿了。

    薄静时心脏全程揪着、绞着,仿佛有搅碎机在胸腔内横冲直撞,将他的血肉与思想碾得一塌糊涂,只剩下揪心的酸楚。

    虞澜的脚那么小一点,针管却那么长,医生把针扎进去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眼眶一热。

    医生说注意观察,薄凝心仍提心吊胆的:“不行……给寺庙打个电话,等小宝睡熟了我就过去捐香火,给小宝请个平安符,不然我不放心。”

    现代医学技术要用,玄学也要用。

    张嫂刚松一口气,目光一转,吓了一跳:“哎呀,小时你这是怎么了?”

    陈姨小声道:“看到弟弟遭罪,心疼呢。”

    这时候的虞澜已经昏睡过去,小手仍旧紧紧攥着薄静时的一根手指,极度缺乏安全感。

    而薄静时不知何时居然哭了,面庞挂着豆大的泪水。

    睡着后的虞澜脸蛋通红,薄薄的眼皮都哭肿了,浓密长睫被泪水沾湿,有几根黏在一起,睡到一半还会咳嗽两声。

    他一咳嗽,薄静时就伸手摸他的头,低声含糊地喊“宝宝”,又拿电子温度计测量体温,哪怕只是降了0.1℃,薄静时都会松一口气。

    张嫂等人轮流劝薄静时回房间睡觉,这里交给她们就好了,但薄静时坚持要留在这里。

    输液完毕,虞澜还没睡醒,大概三个小时,薄静时一刻都没有消停。

    哪怕他困得不行,还在强忍困意,生怕生病的虞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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