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卓停把笔丢一边,池仁强又捡起来塞进他手心,捏着她的手,几乎是强迫她写:“你签啊,你签了我们就都能挣钱,你不是一直心疼池清台吗?签了他就不用那么累了。”
卓停身体弱,还在输液,手软趴趴的没什么力,被池仁强一握,完全挣脱不开。
林姨见状忙往前一步,拦在了二人之间。她一米七几的个子,又做了多年粗活儿,往那儿一站跟堵小山似的。
“池老爷不要太欺负人,我已经通知大少爷了。”
池仁强冷笑一声:“池清台来了又怎么样?他照样要叫我爹……”
话音未落,大门被人推开,一列穿西装戴墨镜的保镖涌了进来。十个人呼啦一声排开,非常具有压迫感。
池仁强吓得瞬间就缩了回去,躲在林姨宽阔的肩膀背后瑟瑟发抖:“你、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下一刻,保镖后退让出一条通道,池清台走了出来,面沉如水:“池仁强,我警告过你别来医院。”
池仁强又来劲儿了,冷哼一声:“你又知道什么,我是来找她挣大钱!”
池清台不再回答,他走到卓停身旁坐下,温声询问:“妈,你身体有没有事?”
“没事。”卓停摇头,“还要麻烦你过来。”
“可不算没事,”林姨在旁边告状,“刚才池老爷强行抓着太太的手,强迫她签字呢。”
池清台脩然抬眸,眼神锐利起来:“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池仁强张嘴正想反驳,后者却不给他机会,满脸冷淡地挥手:“以后没我同意,不许放他进来。”
“是!”
一众保镖应声往前。两个男人一人抓着池仁强一只胳膊,跟抓小鸡似的把人拖了出去。
随后,池清台又让保镖和林姨出去,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母子。
池清台帮卓停整理被子,随即握住了对方瘦弱的手,神情柔软下来:“妈,你手都红了。”
卓停她还记得池清台不喜欢被人碰,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
后者却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妈,我在治病了。”
卓停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时隐隐湿了眼眶:“是妈对不起你,你想通了就好。”
“和你没关系。”池清台摇头,说完后,他握着母亲的手沉默了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握过母亲的手了,多年的病痛带走了她的健康,让她的身体变得干枯,瘦削,像一只野兽的爪子。
而在他记忆中,她母亲原本是非常漂亮的一个人。
“妈,”池清台抬头,突然道“离婚吧。”
卓停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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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台:“父亲的人品您早已知道,而且您为家族做的已经够多了。”
卓停别过脸,有眼泪从眼角滑落。
随后她抬头看了眼病房里的梅花,重重点了下头。
*
“砰——”
“砰——”
“砰——”
清晨7点,空无一人的拳馆里传来阵阵声响。
池清台戴着拳击手套,正专注地和沙包战斗。他褪下了身上的半永久衬衫,换成了一套黑色运动服,劲瘦的四肢覆着一层薄肌,汗水沿着皮肤坠落。
7:30分,他脱掉手套进入浴室,再次出来时,又恢复成了衣冠楚楚的投资精英。
早上8点,池清台抵达办公室,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杯咖啡。
等等,咖啡……
想起之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