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位是我二伯二伯母,我还有个小姨在国外搞艺术,不过这次没能回来。”
“那边那三个年轻人,那个高中生是我大伯和新伯母的孩子,那个小学生是我二伯的孩子,还有那个长头发的……”
“在聊什么呢?”不远处,那位长发女生抬起头,朝着他们笑了一下。
“额……”谢彦止住了话头,表情有些尴尬,“没聊什么。”
女生走了过来,她身材高挑,白裙飘飘,瞬间带来一股浓郁的香气。
“你好,我是谢疏慵二伯的女儿,我叫谢采薇,你可以叫我采薇。”她停在池清台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你就是堂哥的丈夫吗?”
池清台抬头,看到她脖子上戴了根宽大的皮质choker。
他礼貌开口:“你好,池清台。”
他虽然对谢疏慵二叔没什么好印象,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至于对一个这么礼貌的女生甩脸。
他本以为以为寒暄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对方又接着问:“你皮肤好好啊,睫毛也这么长,有种过吗?”
“没有。”
“医美呢?”
“没有。”
他连保养都很少,只有冬天天气太干燥,才不得不涂一点儿护脸霜。
谢采薇沉默两秒,有些埋怨地哼了一声:“气人,你这种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吧。”
池清台不知道对方为何要和他讨论这种话题,也找不出适合的话回答,于是保持沉默。
呆了一会儿,谢采薇自讨没趣,理了下头发转身离开了。
谢彦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我实在是不擅长应付谢采薇这种人。”
谢彦性格开朗,对陌生人都能聊几句,池清台还
是第一次看他露出这种表情。他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问。
没过多久,门口有人进来,谢彦放下坚果站了起来:“我爸来了,我去接他一下。”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就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单手插兜走进大厅,几乎就是一个中年版的谢彦。
谢彦把人领到池清台身边,主动介绍:“爸,这就是我嫂子,池清台。池哥,这是我爸爸谢万钦。”
“幸会,”男人伸手和他握手,“我们全家都受了疏慵很多帮助,很高兴他能找到另一半。”
“你好。”池清台起身和他握手,手中奇异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好奇地低下了头。
谢万钦右手竟然是一支深灰色的机械义肢!
这只机械义肢握住了他的手,过了两秒才有些不熟练地松开。
谢万钦笑了一下:“抱歉,反应有点儿慢。”
“没有。”池清台摇头,有些敬佩地说,“您的义肢很逼真,灵活度也非常高。”
“找义肢师专门定制的,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师傅介绍给你。”说完,谢万钦笑了一下,“当然,希望你永远没有用上的那天。”
对方似乎讲了个笑话,虽然并不好笑,池清台僵硬地弯了弯唇角。
“爸,”谢彦无语,“我有风湿病,听不得你这种冷笑话。”
谢万钦笑没再打扰他们,转身离开了。
池清台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生活中接触残疾人士,除了义肢没有原生手那么灵活,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等周围的人都离开,谢彦这才说道:“我爸年轻时被绑架过,因为各种原因没来得及交赎金,被绑匪砍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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