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谢彦开门下车等候,后者却丝毫没有要跟随的意思。
他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谢彦心顿时一沉,小心翼翼道:“哥,今天大伯生日,你真的不来吗?”
“让我进去毁了晚宴?”谢疏慵轻笑一声,懒散道,“车我先开回去,你明天找我拿。”
见对方坚持,谢彦也不好强迫,挥手送人离开。
他今天其实是带着任务来的。
谢家人想要修复关系,但当初又撕破了脸,不得不让他出面请谢疏慵过来。
谢彦没敢直接提,只是去医院等谢疏慵,又拜托他送自己过来,再在门口顺势提出邀请。
没想到谢疏慵人都到了门口,还是不愿意进去。
跑车在大雨中驶离宴会厅,看着那道决然的背影,谢彦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当年或许是谢家的人赶走了谢疏慵,但现在,却是谢疏慵主动选择,不再接纳谢家的人。
*
雨来得迅速,短短几分钟就形成滂沱之势,把整个垂钓台都笼罩在烟雨中。
池清台撑着伞疾步往外,但哪怕有伞遮着,也有雨水斜斜飘入伞下,打湿了他的裤腿。
身后有车声传来,池清台走到路旁避让。
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他身边戛然而止。
池清台抬眸,眼中映入一辆红色超跑。车窗降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去哪儿?”男人从车里探出头,“这么大的雨,我载你一程。”
池清台没动,垂眸看了男人一眼。
谢疏慵昨晚值了个大夜班,今天又做了个手术,下午还抢救了一个出车祸的病人。一天一夜没洗澡,下巴上胡茬都冒了出来。
他忙活了一整天,但并不狼狈,眼睛依旧清澈明亮。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会飞/叶/子,让人打胎,甚至还喜欢虐待床伴……
见池清台迟迟不动,谢疏慵隐约想起了什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瓶消毒液,把车内饰都喷了一遍,这才仰起头说:“上来吧,我已经消毒了。”
“不用,”池清台收回视线,神情冷淡,“司机就在门外等我。”
谢疏慵:“那我载你到门口。”
池清台不再回答,撑着雨伞独自往前。
他穿着款黑色大衣,手握黑色骨雨伞走在雨中,有股文人的清隽。
谢疏慵把车速放到最低,一点点跟在他身后。
今天是谢万德的寿宴,整个垂钓台车来车往,有人没来得及减速,通过水坑时溅起了大片积水。池清台时不时就要闪躲,狼狈不已。
谢疏慵看不下去,把车开到池清台旁边替他挡水。
这下终于没有积水溅过来,全被那辆昂贵无比的超级跑车挡了。
“你和谁约的这儿?”谢疏慵问他,“怎么连个临时车证都不给你?还大老远让你走出去。”
他本来只是闲聊,没想到一旁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
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了过来,被黑色的雨伞遮挡了一半,漂亮得跟幅山水画似的。
谢疏慵正想说点儿什么,对面的男人已经开口:“你不知道?”
谢疏慵:“我知道什么?”
池清台:“我是池清台。”
谢疏慵思考两秒,隐隐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刚才自我介绍时用的“我是”,而不是“我叫”。也就是说,他们早就该知道彼此的身份和名字。
再加上刚才池清台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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