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摇头,他现在精神得要命,完全睡不着了。他换了礼服,顺了一遍婚礼流程,又检查了需要带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后,他以为时间应该快到了,结果抬头一看,才刚到到八点半。

    窗外太阳升了起来,落在他们二人身上,在墙上投下两道深灰的剪影。旁边的梅花树影影绰绰,挂着一个个喜庆的“囍”字。

    微信群里源源不断地传来各种消息,主持人、摄影师、化妆师均已就位,谢边寒在现场负责接亲,已经有宾客抵达了现场。

    池清台有些坐不住了:“不然还是走吧?”

    谢疏慵站了起来:“那走吧。”

    司机已经在楼下,黑色劳斯莱斯车头挂着一束鲜花,朝着垂钓台大酒店驶去。

    他们没有选择宽敞华丽的千人宴会厅,而是选择了湖心岛的别墅小院作为婚礼现场。

    湖心岛的场地不大,但非常古朴精致,此时岛上垂柳变黄,爬山虎染上秋色,在瓦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浓郁。

    池清台他们抵达时,现场已经聚集了不少宾客。

    他母亲和妹妹正在化妆间化妆,二人都打扮了一番,穿着喜庆精致的裙子,见他进来纷纷抬头打招呼。

    “你来啦?”

    “哥,今天很帅哦。”

    池清台走到她们身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妈睡不着,早上五点就醒了,”池清浅说,“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早点过来看看。”

    卓停拉着他的手,笑着说道:“你今天结婚,我高兴。”

    过去这些年里,她一直很自责,觉得是自己的病情耽误了两位孩子,就连当初池清台结婚,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没见过这么快就结婚的人,而且还不办婚礼,她担心池清台因为她勉强自己。

    但她心里担心,却也不敢说太多,直到现在看到他们举行婚礼,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池清台:“您身体怎么样了?出门还能适应吗?”

    “适应,能适应的,”卓停点头,“清浅的实验很成功,我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那就好,”池清台点点头,“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我没事,”卓停摆摆手,“你们还有那么多事,你和小谢

    去忙吧。”

    谢疏慵点点头:“妈,那我们先走了。”

    门外来了不少宾客,虽然有谢边寒帮忙接待,但他们两个主人也不好隐身太久。

    池清台走到门口,远远就看到路念东走了过来。

    他染了一头金发,后脑勺扎了个小揪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有一种艺术家的风流倜傥。

    路念东也看到了池清台,笑着朝他走了过来,然而在距离他两米远处又停了下来,路念东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笑着笑着就哭了。

    池清台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好了好了,你哭得这么惨,别人还以为今天是我的葬礼。”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你说什么呢你?”路念东红着眼睛瞪他,“你以为我想哭吗?还不是你冲我笑,我一个忍不住就……”

    他最好的朋友,现在却因为另一个男人,笑得那么幸福。

    路念东默默骂了一句:“妈的,真是便宜了这个狗男人。”

    池清台清了清嗓子,提醒他不要太过了,这个狗男人好歹是他丈夫。

    “好了好了,我不骂他行了吧?”路念东松开池清台,围着他转了一圈,“对了,这个礼服穿着怎么样?”

    婚服是路念东亲自帮他们设计的,据说全手工制作,花了很长的时间。

    池清台很感谢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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