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手背凸起大股大股的青筋,连声音都变得嘶哑:“抱歉,我做不到。”
池清台动作一滞,两秒后他拉着谢疏慵领带站了起来,声音已然带上怒气:“谢疏慵,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谢疏慵却闭上眼睛,把头转到了一侧。
他知道,现在最明智的决定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地配合池清台的动作。
他演了十几年的戏,早就学会如何模仿别人。
可该死的胜负欲和自尊心却阴魂不散,仿佛跗骨之蛆地蚕食着他。
他不想被池清台当成另一个人!
他想让池清台的眼睛只看向他!
他想池清台看见那个只有18岁的自己!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他仿佛一个孤魂野鬼借了壳,卑鄙地守护着不属于自己的躯体。
谢疏慵的沉默激怒了池清台。
池清台松开手,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
敏锐的第六感让谢疏慵开口:“清台……”
“我生气了,”池清台转身走向卧室,语气严肃地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听你解释。谢疏慵,让我自己呆着。”
说完,池清台去浴室洗了澡,穿着睡衣上床。而谢疏慵还没回来,坐在阳台上喝他的那瓶破红酒。
池清台拉过被子盖到下巴,结婚三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同床异梦。
谢疏慵坐在阳台上喝酒,天空越来越暗,连璀璨的城市灯光都无法驱散这股阴霾。
远处的天空传来隆隆雷声,风也大了起来,天气预报说今晚将有暴雨。
谢疏慵站在阳台上,透过玻璃门回望房间里的池清台,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伤了他的心。
不然坦白好了。
告诉池清台自己不是谢疏慵,是一个来自13年前的孤魂野鬼。
可如果他坦白了,池清台还会喜欢他吗?
过往的记忆全部消失,连经
() 历都不再拥有,到时候,池清台会和自己离婚吗?
谢疏慵喝完整瓶酒,看着天花板睁眼直到半夜。
后半夜果然下起了雨,城市上空雷暴交加,大雨很快驱散夏夜的余热,让空气变得冰冷。
谢疏慵却因为过量饮酒,浑身燥热,光着身体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旁边的池清台蜷缩身体,他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夏被,似乎有些冷了。
谢疏慵正想给他添一床被子,就看到旁边的人抓起被子,意识不清地给他盖上了。
池清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嘴里却还在嘟哝:“怎么又不盖被子?今晚降温,你别感冒了……”
谢疏慵一怔,霎时心软成一片。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明明睡前还在生他的气,说不要和他说话。睡到半夜又迷迷糊糊地给他盖被子,还担心他会感冒了。
谢疏慵顺势把人抱进怀里,已然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
第二天清晨,池清台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睁眼,看到自己床边跪了男人。
他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谢疏慵。
谢疏慵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自己捆了起来。他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腿分开半跪在地,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池清台皱眉:“谢疏慵,你发什么疯?”
“赔罪。”谢疏慵仰头看他,肌肉被绳子勒得块垒分明,性感得要命。
“赔罪?”池清台挑了挑眉,右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