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上了轮椅。

    没有多少冤大头会来私立医院的急症室,整个急症室空空荡荡的,只有池清台一人。

    值班的急症医生和护士全都过来服务他,要脱掉他的衣服,检查他的身体。

    “我自己来。”

    池清台拒绝护士帮他脱衣服,半坐在床上脱掉西装。

    想着今天领证,他还特意穿了套定制西装,衬衫也是全新的,没想到出了车祸,西装和裤子全毁了,白衬衫沾了血,也无法再用。

    池清台动作缓慢地脱着衣服,扯到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

    医生及时制止了他:“请让我们处理。”

    池清台没再坚持,点了点头。医生和护士霎时围了过来,池清台呼吸微滞,闭上眼不看这一幕。

    可哪怕他不看,脑海中也会清晰地勾勒出场景。

    医生和护士拿着器具走向他,酒精棉和钳子落下,一只只手朝他伸来……

    池清台双手抓紧床单,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额头渐渐渗出汗水。

    “让我来。”

    突然间,一道微沉的嗓音落下,仿佛一阵风吹进了沉闷的房间。

    “这位病人有洁癖,不习惯和外人接触。”

    池清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到谢疏慵穿了件白大褂,正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

    原来他误打误撞,竟来到了谢疏慵工作的医院。

    急症医生似乎和谢疏慵关系不错,还在吐槽:“我们是外人,你就不是了吗?”

    谢疏慵没有回答,只是沉着脸站在床边。

    急症医生以为他在和自己开玩笑,挥挥手让他走:“去去去,你别耽误我工作。”

    以为谢疏慵要走,池清台连忙叫了一声:“谢疏慵。”

    因为疼痛,声音听起来比平时都要柔软,带着几分示弱,仿佛在撒娇。

    池清台头晕,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里的暧昧。

    谢疏慵眸色暗了暗,再次向他确认:“你需要我留下?”

    池清台点头。

    虽然他和谢疏慵不算熟悉,但至少比陌生人要好太多。

    谢疏慵站在床边,动作熟练地帮他处理着伤口。

    池清台本想寒暄,无奈谢疏慵脸色阴沉,全程没有说话。池清台察觉到了他的怒气,不敢开口。

    直到所有检查都做完,确认身体只有擦伤,大脑有轻微脑震荡,池清台这才松了口气。

    他让周秘书去办手续,然而没过多久,后者很快回来,告诉他已经有人缴过费了。

    此时,池清台正在谢疏慵的办公室休息,闻言抬头问道:“你帮我交的钱?”

    谢疏慵没有回答,但池清台已经断定是他,又问:“多少钱?我转给你。”

    “没多少,”谢疏慵这才开口,若无其事道,“医院有家属看病优惠。”

    “家属优惠?”周秘书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池清台也有些尴尬。

    他周围还没人知道他要结婚。

    他没提这茬,转移了话题:“你今天还要上班吗?”

    谢疏慵眼皮也不抬:“本来不上。”

    池清台被噎了一下,谢疏慵这是暗里埋怨他不守时呢。他抬手看了眼手机,试着问:“民政局现在还没关门吧?”

    谢疏慵终于抬眸,大发慈悲地看了他一眼:“你要这幅样子去领证?”

    他在担心池清台身体,后者却误以为谢疏慵在嫌弃他的装扮,补充道:“我换身衣服就行。”

    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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