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闻繁的脚腕还需要上药,绍熠随给他热敷了五六分钟,才开始涂药。
因为他崴伤有些时间了,每次敷药时都需要揉一揉疏通经络,说实话很疼,绍熠随的手劲又大,往常他都忍不住要轻呼出声。
只有今天,闻繁一声没吭。
不管绍熠随问他几次疼不疼,他都不理。
绍熠随只能尽量小心,然而没想到,等他上完以后再去看时,青年头埋在枕头间,疼得眼眶通红,早就盈满了泪水。
绍熠随心疼得几乎有些慌乱。
“繁繁,是不是我用的劲太大了。”
闻繁咬着唇,有些哽噎:“绍熠随,你是笨蛋吗?没见过比你还笨的人。”
“别哭,我下次不这样了。”
绍熠随伸出手,想给他擦擦眼角,却被躲开。
“你上次也是这么答应我的,绍熠随,我只是你的朋友,我管你太多了,你不听就算了,我不管了。”
明明青年说了很多话,可进到绍熠随脑子里的却只有两个字:朋友。
绍熠随几乎有些自暴自弃的在心里说,是朋友,那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朋友昨晚趁着你睡着都干了什么。
可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这样肮脏又见不得光的事情怎么能被摊出来,太难看了。
闻繁性格的确很软,极少和人发脾气起矛盾,可这种越过人底线的事情实在恶心。
他宁愿闻繁只是红着眼睛和他争吵生气,也不愿意有一天闻繁知道了他做过的事情离开他。
客观犯错和主观意.淫不是一回事,更甚至他早就不止步于在脑海里想,他也做了,几次三番趁着闻繁睡着吻了他,和那天晚上的事情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绍熠随觉得自己怕是真的要疯了。
他急需去求证,证明他不是同性恋,证明他对闻繁这样也只是因为他太喜欢闻繁了,是因为他们二十多年的朋友情谊,不是因为他是同性恋。
绍熠随心里的防线在一步一步崩塌。
这天之后,闻繁和他陷入了冷战,闻妈妈和老夫人从这里离开的第二天,闻繁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左脚伤的轻,所以一周时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可以撑着拐杖自己走,不需要绍熠随到哪里都抱着他。
而绍熠随却还记得闻繁让他戒烟的事情,纵然憋得再难受,也不敢再抽了。
这样的后果就是情绪越来越焦躁,本来见不到闻繁就已经足够憋闷,还不能抽烟缓解。
一直到闻繁脚腕的伤彻底痊愈,这天,终于有一个出口到来了。
明纪扬给他发消息。
—朋友的局,你到底来不来?不是有问题问我吗?我还是很乐意为绍总您解答的。
绍熠随垂眸盯着消息看了两秒。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