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这一通夸,给她们俩夸得心花怒放。

    寒露不想着要不要去洗掉胭脂了,挺胸抬头怼卢轩:“你自己听听,大哥是怎么说话的,你是怎么说话的,就你那张破嘴,还想做买卖!”

    卢轩要和她掰扯,被卢栩拽去给爷爷拜年。

    他这好强的倒霉弟弟哦,直男审美有什么资格打击刚开始爱美的妹妹!没眼力!

    卢轩:“你瞧她脸跟猴屁股似的……”

    卢栩:“哪有那么夸张,脸色红润点显健康!你嫌这个颜色不好,自己赚钱给她买个好的不行了吗?就你话多!”

    他边走边跟卢轩嘀咕,一个完整的化妆流程应该怎么样怎么样,卢轩越听越震惊。

    “珍珠?蜂蜜?敷脸?”

    卢栩:“你以为呢,最不济也得用点黄瓜片吧。人家化妆这个粉那个粉的,十几、几十种,你连根眉笔都没给寒露买过,还敢嫌弃人家胭脂不好看,又没花家里的钱。”

    卢栩看看小夏头上戴的绢花,继续刺道:“小文还知道给小夏买个头花呢。”

    被大哥用“你还不如卢文”的眼神瞧着,卢轩挺委屈,主要是,他们家寒露从小就跟个野小子似的,小时候爬树比他还快,会喜欢这些?

    他忍不住瞧一眼,又瞧一眼,见三个小的都围着寒露要涂胭脂,寒露一个个给她们涂,眼睛都亮亮的,忽然发觉,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个大姑娘了。

    腊月第一个涂好,欢欢喜喜跑去给娘看,给哥哥看,给爷爷奶奶看。

    卢爷爷也道:“我瞧着好看。”

    卢奶奶我说:“就是,这胭脂颜色多好看,咱们家丫头白,涂胭脂都好看。”

    卢轩的审美地位被爷爷奶奶亲自否定,寒露更眉飞色舞了。

    见卢轩看她,寒露下意识一缩脖子,“看什么看?”

    卢轩懒得搭理她。

    到了拜年环节,儿孙两代除了卢锐姿势不对,全齐齐给卢爷爷卢奶奶拜年,再换孙辈给元蔓娘,二叔,三叔三婶,四叔四婶他们拜年。

    今年家里赚钱,压岁钱都比平时给得多,一圈拜下来,小荷包都鼓鼓的,二叔给得尤其多。

    家长们给完了,寒露还惦记卢栩说过要给她发红包,不时瞧瞧卢栩,对他鼓囊囊的衣服望眼欲穿——怀里不正常鼓起来那块,肯定装着钱!

    果然,卢栩从怀里往外掏,一模一样的粗布小荷包,都装得鼓鼓的。

    卢栩掏出来,弟弟妹妹挨个发,“来,你的,新年快乐,说祝哥哥新年发大财!”

    头一个拿到的卢福,人懵懵地接过去,懵懵地重复:“祝哥哥新年发大财。”

    卢栩:“也祝你新年长高高。”

    下一个小雨,不用卢栩教,小雨就软软道:“哥哥新年发财,生意兴隆。”

    卢栩:“真乖!”

    下面都知道了,一个个等着领红包。

    卢轩领了,摸一摸一小袋都是铜钱,拆都没拆就转手给了寒露,“给。”

    寒露嘴巴简直能吞下鸡蛋,警惕地没接,“给我?你脑子烧坏了?”

    卢轩把荷包扔给她:“你拿去买点好看的胭脂。”

    寒露接住,打开看看,看到满满一袋子的铜钱,哼哼了一声没怼卢轩。紧接着,她拆开了自己的红包。

    寒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眨眨眼,握紧荷包,重新松开再看看。

    是银子。

    真是银子!

    白花花的银子!

    兄妹俩对视一眼,齐齐震惊着。

    只听卢文和小夏也喊起来了:“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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