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到崇宁要比从观阳到州府远,路上走快点,十来日也到了。

    按观阳如今找脚夫的价格,短工一日四十到五十文,十日以上的长工,一天就四十文,来回打二十天算,一个脚夫八百文。

    听说商道上大石头都被搬走了,坑也都填平了,一辆板车配两个脚夫,大车配三个也足够用。

    这样算来,他们一车能多赚不少钱。

    卢栩登记好他们姓名籍贯,统计好他们带多少车多少粮,先付了一半银子做定金。

    粮商们拿到钱,马上去码头招工了。

    卢栩则拿着账本和卢文精打细算。

    卢文忍不住咋舌:“大哥,你这也太能花了!”

    他攒点儿,卢栩花了。

    他再攒点儿,卢栩又花了。

    卢栩:“咱们火锅店改好了吗?能开业了吗?”

    卢文:“哪有那么快!我说让你早点买,你偏不,这会儿忙了吧!”

    卢栩:“实在不行就先卖几块石头吧。”

    这次从北境带回来的石料,他都留在登州了,只带了一筐小石料回来,物以稀为贵,他得慢慢卖。

    反正家里还有,搭一块大的卖卖算了。

    卢栩合上账本,让卢文取钱,他先去把酒肆和杂货铺的钱给结了。

    至于罗家借的那些,罗纯给他递话了,不急着还,先紧着他给骁骑军买粮食用。

    如今全观阳都看出未来商路能赚钱了,先前罗家借钱的人家还想搭罗家的线呢,哪有人这时候上门催钱。

    卢栩去酒肆送钱,掌柜收了他的钱,又赊给他一批。

    杂货铺干脆不要钱,他外甥已经在登州定下,白吃白喝了好一阵子不说,还免费租了个大铺子,他哪儿好意思向卢栩要钱。

    卢栩又从他这儿买了不少东西,光利润都够抵他上次拿那点货物的钱了。

    尤其是他小舅子才从老家送来的那些布匹,卢栩包圆。

    这次他还要托卢栩替他给他外甥带些布匹过去卖呢。

    这几日,观阳又热闹起来。

    码头天天有人招工,卢家的馆子里面正在紧张改装,有人瞧见他们从村里牵来八只羊,还专门雇了个屠夫。

    眼瞧着卢记桌椅板凳都摆上了,招牌也挂上了,就是不见发邀请函。

    上次受邀吃羊肉的商户们都有点坐不住了,趁着串门闲聊问起来:“这次卢家是不是打算直接开业了?”

    “瞧着像,我没收到邀请,你呢?”

    “我也没。”

    大伙儿心里又平衡了,还有人给卢记找了原因:“如今观阳卢记不是换成他那抠门弟弟管了吗。”

    “卢文啊!”众人恍然,接受的特别心安理得。

    还有人四处调侃,说卢记换了管事人,风格都变了,从前卢栩管的时候,开什么新店不搞活动,换成卢文就不行了。

    还有人说不是卢文的问题,是卢记生意做大了,人家不缺客人了。

    风凉话说来说去,还有人煞有介事地推测,看吧,就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以后卢记什么样,不好说喽。

    结果传着传着,就有人发现不对了,“我老丈人收到邀请函了呀,还有优惠券呢。”

    “你老丈人?”

    “对啊。”

    “你老丈人是做什么买卖的?”

    “我老丈人不做买卖啊!”

    “不做买卖卢记给他发邀请?”

    “人家卢家一直也不光给有钱人发呀,我老丈人离卢记不远,说是卢文亲自登门拜访给送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