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楼的菜谱和买酒楼的钱的确是代桥拿回来的,不过并非是他贪墨军饷或者强取豪夺自百姓,而是押运军械到骁骑军时认识了隆兴郡观阳籍的马姓粮商。

    対方在京中有亲眷,但家中日益衰败,也已经不在为官,不能从官驿递送银钱,家中想给京中送钱都有诸多不便。

    听说代桥是京城人士,于是対方想了一个办法,由他们出本金和菜谱,由代家在京城开一个酒楼,得了利润两家平分。

    这样他们就不用再愁给京中亲眷送钱了。

    代桥起初是没打算合伙的,只想将东西帮他送到京城亲眷家里,可想到家里欠的债,听马家分析了一番一年少说能赚二三百两,心动了。

    他带着本金和菜谱回京省亲,让弟弟买了酒楼,雇了有经验的掌柜,还叮嘱了代三儿赚了钱一定要给马家人分,瑞祥楼就这么开起来了。

    只是无论谁都没想到瑞祥楼能这么赚钱。

    经三司细查,瑞祥楼报给京兆衙门的账本还是假的。

    代三儿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尝到甜头,不想给马家分钱了。

    于是,他让账房做了本假账,和马家按假账分,真账本在他家里藏着。

    三司搜查搜出来,一核算,好家伙瑞祥楼这几年赚的不是五千三百二十一两,而是一万五千三百二十一两。

    代三儿自己私吞了一万两利润。

    参与审查的所有人:“……”

    震惊!

    非常震惊!

    连三司的头目都忍不住算起自己家田庄铺子一年能赚多少钱。

    这姓代的小子,真黑啊!

    结果一出来,范孝第一时间就去找弘安帝请罪了。

    既然代桥没贪墨,也不是强抢百姓银钱方子,那这就不能算龙虎营的污点了。

    弘安帝还夸了他一通治军有方。

    何况范孝都在京中这么久了,龙虎营也不是他在管着。

    武官们窝了几天,终于等到结果了,闹着要告颜君齐诬告之罪,不过被范孝拦下了。

    代桥毕竟是犯错了,也是龙虎营的人,颜君齐也算不上诬告,何况人还那么年轻。

    范孝自请罚俸三月,再罚在北边带兵的义子魏定山俸禄半年,以振军威,以示警戒。

    三司和兵部下了调令,命代桥回京调查,大将军早朝请命往虎贲军派督军,肃整军纪。

    ……

    这些卢栩都不知道。

    他在朝中的人脉就是颜君齐,颜君齐不说,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忙着在附近找地方开甜点铺,还是三司审完了代三儿,追缴回银子给他送家里来,他才知道的。

    代三儿赌了几年,马家花销了几年,一万五千多两的利润最后只追回来七千多两。

    剩下的,要等代三卖了酒楼,马家卖了新换的房子,再补给他。

    卢栩拿着银票人都傻了。

    这他哪儿敢要!

    他当即慷慨陈词要捐给朝廷,捐成军饷,按文书只给他百分之五就够了。

    三司让他自己留着,说弘安帝下了令,要把钱都还给他。

    卢栩拿着银票自己在家坐了一下午,等颜君齐下衙回家,两人大吵一架。

    “气我已经出过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仕途还要不要了?你的未来还要不要了?!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瑞祥楼,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银子!”

    卢栩将银票扔到颜君齐身上。

    “我缺钱吗?我要你搭上人生搭上仕途帮我要回来钱吗?我所有钱加起来都没你重要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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