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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忍不住要和少年呛起来了,还要辱骂对方爷爷,一旁承平伯和其他的侯伯连忙把他拉住,“快住口!”

    “这是皇孙殿下!”承平伯将声音压得极低,凑到他耳边悄声说。

    姜濯见他不服气,还在与他争辩:“我爷爷从不撒谎!”

    武昭侯仔细一看,这眉眼,这模样……

    他噗通就跪地上了。

    姜濯一惊,“他怎么了?”

    卢栩插过来把人扶起来:“饿了!说了半天话腿都饿软了!来来来,大伙儿坐下边吃边说!”

    他一转头也低声道:“侯爷,殿下是微服出宫!微服!您可不能跪!!”

    武昭侯擦擦汗,抓着承平伯胳膊站起来了,他大半年没见过皇孙,怎么长这么高了!

    吓死他了,多亏承平伯阻拦的及时,要不他就把弘安帝给骂了。想起弘安帝,武昭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众人认出了姜濯身份,都有些拘谨,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只有孙道清不知,见姜濯也认得画,还和姜濯聊上了。

    “我就说是仿品吧!小兄弟你瞧,九思诗赋是宣洮壮年所写,字风初成,虽不比晚期的清逸洒脱,但雄浑苍劲力透纸背,你瞧这‘悲’字,虽然看似相同,但仔细辨别稍显劲力不足。”

    卢舟和米添顺着他所指细瞧,“咦!真的!”

    姜濯:“太……咳,我老师说,宣洮书法最是重情,尤其年轻时,每每忍不住纵情挥洒,缺少克制,你瞧这‘悲’字,写得虽然极好,但却看不出悲意,也缺少那种一气呵成的流畅感。”

    孙道清惊讶。

    先前姜濯说他家有真迹,他还不信,但姜濯说得头头是道的,他又有几分信了。

    他来了兴致:“是吧!你再看上面那个水字,落笔是不是同样力有所虚?”

    姜濯惊讶的“咦”了一声,“哪里?!”

    米添个子矮,看不清了,他也好奇垫脚。

    掌柜刚想去搬椅子,卢舟已经把米添举起来了。

    米添看了半天,还是瞧不出来。

    姜濯踩着掌柜刚搬的椅子,与字平视而望,恍然大悟,赞叹道:“这位哥哥,你好厉害,若非你指点我都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