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颜君齐在翰林院人气创下新低,这会儿都不如贺颂之了。

    宗鸿飞劝他:“要不休沐时候你找个庙去拜拜改改运吧,你这运气真是不怎么样。”

    颜君齐不甚在意:“我又不是来交朋友的。”

    宗鸿飞:“你也不是来结仇的呀,你瞧瞧,现在还有哪个衙门愿意接收你,将来你要在翰林院耗一辈子么?”

    颜君齐不语。

    宗鸿飞还插刀:“我瞧大学士也不大喜欢你。”

    贺颂之忙道:“不要瞎说。”

    颜君齐笑笑:“我也不是来寻人喜欢的。”

    这世上有卢栩有家人就够了,他管别人喜不喜欢他干什么。

    接下来数天,颜君齐我行我素,该做什么做什么,同僚排挤,他似乎浑然不觉。

    那些孤立他的翰林觉得好生无趣。

    怎么搞得他们像小丑似的?

    户部尚书听说了,倒是对颜君齐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和翰林大学士俩人坐在一起午饭,问道:“你们是不是该选人手编史录了?”

    翰林大学士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模样,“怎么?”

    户部尚书撺掇道:“你再帮我试试,看那小子是不是真不在意。”

    翰林大学士夹一块咸菜,摇头道:“你们就使劲儿折腾吧。”

    户部尚书:“你们?还有谁?御史台还没死心?”

    翰林大学士伸手给他数,“你们户部,御史台,工部,还有刑部,都让我把他名字从史录编纂名单里踢出来。”

    户部尚书莫名其妙,御史台是老对手了,工部他也能理解,和他们户部心思差不多,刑部凑什么热闹?“刑部?刑部也看上他了?”

    翰林大学士哼一声,“最早找我的就是刑部,说瞧此子胆量过人,不惧权贵,心思缜密有条理,心智过人,性情刚毅,颇有一副孤臣的架势,让我试试他是不是真不在乎孑然一身,若真是如此,假以时日,必是大岐执法重臣。”

    户部尚书嗤之以鼻:“拉倒吧!假以时日让他培养成酷吏还差不多。好钢易折,不好好打磨他性子就算了,竟然还想把他拉去当刀使,你可得替我看着点儿,不能让刑部把他弄走。”

    翰林大学士啧一声,“然后给你们当算吏使?”

    户部尚书:“什么叫给我们当算吏?我那是发挥他的才华!唉唉,我还没说完呢!”

    他也连忙将最后一口饼子塞进嘴里,端起汤碗喝两口,追着翰林大学士继续游说。

    他容易吗,他下多大决心摆了这么久冷脸,还要时时提防别人来抢人。

    “你看御史台做事多不厚道,要不是他非跑你们那儿和那小子搭话,他会遭嫉妒被弹劾吗?现在好了,哎,大伙儿都饿肚子了吧!”

    户部尚书说的幸灾乐祸,反正他们户部从前也是不带的。

    翰林大学士摸摸才半饱的肚子,使劲忍了忍才没甩他个白眼,哼一声,脚步又快了几分,不想和这群心黑的为伍。

    翰林院公布编纂名单,本届新晋翰林中除了奔丧回家的一人,仅有几人不在名单之列。

    他们听到没自己名字,垂头丧气片刻也释然了,谁让他们先前请假太久,回来述职才没几天呢,还得继续抄文书磨炼呢。

    没听到名字的几人正想坐下继续抄文书呢,忽然发现大伙儿全都没动。

    翰林大学士有气无力道,“愣着干什么?干活儿呀。”

    贺颂之问道:“大人,名单可漏了人?”

    翰林大学士又展开名单数了数,“没了。”

    贺颂之、宗鸿飞还有几个从来瞧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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