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送来,他重新再找别的铺子来印。

    武昭侯见他坐在后院対着那堆石板生闷气,劝道:“别垂头丧气了,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替你找家书铺帮你印。”

    卢栩捡起一块碎了的石板用手指摸着。

    工匠们是按颜君齐的字迹刻出来的,每个字都刻的清晰认真,这些石料是他们精挑细选的,本来可以多次刊印,造福多人,他都准备好等将来想办法运回老家,当家族遗产,好好保存,说不定可以福泽后人,流传百世的,就这么被毁了。

    卢栩:“我想报复成国公府,有办法吗?”

    武昭侯吓了一跳,“那可是开国国公,你瞎想什么呢?”

    卢栩闷头不语。

    国公又怎么样,他就该任由対方欺凌吗。

    错又不在他,他又没针対过国公府。

    当初成国公孙子打卢舟,他已经忍了,这次他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驸马那天去青楼?

    卢栩:“他没仇人吗?”

    武昭侯:“呃……”

    卢栩:“有吧!我不信他横行霸道这么久会没仇人!”

    武昭侯迟疑:“有是有,不过……”

    承平伯:“别人凭什么帮你呢?”

    卢栩:“……”

    是啊。

    能和成国公打対台的人,凭什么帮他呢?

    卢栩数数自己在京城的人脉圈子,最熟悉的这群勋贵们,其实都是些无权无势,维持门面过日子的三等勋爵。

    他又没给过他们什么实际的好处,只是相处久了还算脾气相投,来月辉楼玩得比较舒服,大家脾气也算相投而已,现在能这样帮他,已经是非常非常讲义气了。

    姜濯?

    小皇孙虽然尊贵,但其实手上没权利,要做什么,搞不好还要惊动太子和弘安帝,皇族和勋贵的关系感觉还挺微妙的,他一个寻常且陌生的百姓,対方是代代效忠沾亲带故的国公,孰轻孰重,想都不用想。

    就是姜濯想帮他,太子和弘安帝也不见得会愿意。

    姜濯是他的底牌,不能乱用。成国公欺负他太过,他占理,能去找姜濯,他想报复成国公,就不能找姜濯了。

    剩下的,就是仅有一面之缘的睿王,还有只有耳闻,没有见过,应该和成国公不会和解的云山公主了。

    他给人家婚姻都搅黄了,不知道公主听说他上门,会不会把他打出来。

    卢栩数来数去,觉得自己的人脉捉襟见肘。

    他正绞尽脑汁想主意,忽听承平伯很疑惑的问:“你们说我到底怎么惹成国公了,他为什么要针対我们月辉楼呢?我就卖卖点心,不碍着他呀!”

    众人:“……”

    卢栩忍不住问:“伯爷,你不会以为是你得罪了他吧?”

    承平伯正百思不得其解呢,“那还能是你得罪他?”

    他见成国公都不容易,何况卢栩一个小百姓。

    槽点太多,卢栩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今天实在是累了,改天再解释吧。

    他拍拍承平伯肩膀,“伯爷,今日辛苦了。”

    又対武昭侯道:“侯爷,麻烦你再帮我找找有没有能接手的书铺,至少把能印的先印出来。”

    武昭侯:“我给你打听。”

    昌隆侯也道:“我也给你四处问问。”

    卢栩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得去睿王府做饭了。

    不料他才到前厅,就见睿王和桓棠正在前面坐着喝茶呢。

    卢栩:“……”

    卢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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