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去!”

    睿王:“……”

    见过的狗腿子多了,能在鄙视他和巴结他间这么切换自如的,还是头一次见。

    睿王很长见识,心想难怪他做生意总亏本呢,瞧人家,看见心仪的好处,多能屈能伸!

    “今日晚了,你等休沐那日再到王府做菜吧,带上你家小翰林,还有你弟弟,你做菜,本王请他们吃饭。”

    卢栩:“没问题,我一定好好准备,精心准备!”

    睿王失笑,“我先给你找几个工匠,帮你把那些坏了的刻板重新雕一下。”

    卢栩笑道:“不用,王爷只需借我些会印刷的工匠即可。”

    睿王:“嗯?”

    卢栩:“坏了刻板,也不能浪费。”

    既然睿王都拿成国公没办法,那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睿王和桓棠打道回府,坐到轿中,睿王问桓棠,“你说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桓棠:“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成国公快遇到麻烦了。”

    睿王想起卢栩那斗志熊熊的目光,不由失笑。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兴致勃勃道:“那我就替他找印刷的匠人,再进宫替他问问皇商的事吧。”

    桓棠:“皇商之事未必好同意。”

    睿王:“嗯?”

    桓棠:“按现有的商税之法,即便是大商也没有这样的便利,为私库谋利,陛下同意,内阁和六部都未必会同意。”

    睿王茫然,“啊?”

    那桓棠怎么会对卢栩那么说?

    桓棠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若遇阻,你便提由皇商来试用新商法,户部本就在愁如何推行试用之事,更想试行其中的利弊,由他来尝试,这样他替王爷赚的钱归私库,自己商队赚的钱,按新税法交国库,一举两得,也不会动到任何人的利益,户部必然会支持。”

    “我瞧那位卢公子也不是太在意钱财的人,这样他虽然可能一时会吃些亏,但日久天长,他有才能,便可从隆兴走出来,在大岐各处经营开花,他有皇商的身份维护,地方衙门也不敢太为难他。”

    睿王笑道:“我看他对赚钱兴趣不大,对驿站给他寄送东西兴趣最大。”

    他们想起卢栩那亮晶晶的狗腿眼神,齐齐失笑。

    睿王握住桓棠的手,“要是他能干就都甩给他,也好叫你解脱出来。”

    “什么解脱不解脱的,也没那么糟。”桓棠回握了他的手,疑惑道:“你怎么突然答应替陛下管私库了?”

    弘安帝提过不止一次了,可睿王次次以“我只会花钱,万一把私库给折腾空了您再把我赶去守皇陵怎么办”耍赖推脱。

    他可一直只想当个闲云野鹤的清闲王爷。

    睿王苦笑:“皇兄说,我好歹是大岐的王爷,要我争点气,未来他走了,太子能依赖的长辈就剩我了,我要替他辅佐太子,照看皇孙。”

    他们俩再次沉默。

    弘安帝比他大很多,登基时他还不到十岁,他娘从小就教他对皇兄要恭敬,生怕他惹了弘安帝不痛快,被脾气暴躁喊打喊杀的弘安帝给宰了。

    他其实一直挺怕这个哥哥。

    但弘安帝其实对他们兄弟几个还不错,该管的管,该给的也都给了。

    尤其是他这个老幺,在宫里混到成年,从前太后常去看他们,后来皇后常去看他们,到他出宫建府,他们母子也从来没受奴才欺凌过。

    他敢干出去桓棠家抢人的事,其实也是仗着他这如兄如父的哥哥不会真把他们怎么样。

    “我一辈子任性妄为,都是父皇和皇兄给我兜着,反正咱们不会有孩子,那就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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