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家贫。”

    县令:“既然家贫,你父母兄弟都愿意供你读书?”

    颜君齐:“父丧,弟幼,全仗母亲刺绣供学生读书。”

    县令又沉默一瞬。

    县令:“你可知你状告的都是些什么人?”

    颜君齐不卑不亢:“知,但不甚知。”

    县令深吸口气,靠到椅背上阖眼闭目,久久不语。

    颜君齐便沉静肃立。

    卢栩站在他旁边,也不敢出声。

    县令身上的倦色浮现出来,要睡着似的。

    他们像进入比定力游戏,谁先动谁先输,可怜他一个进老师办公室都浑身不舒服的学渣要原地不动陪站。

    卢栩觉得他脚都要站麻了,县令才睁开眼,问颜君齐:“你今年可是要考生员?”

    颜君齐:“正是。”

    他盯着颜君齐看了好一会儿,笑了笑,叹口气,“那便回去好好读书吧。”

    说罢,他挥挥手,让他们离去。

    卢栩摸不着头脑,他们这上书到底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他学着颜君齐施了告辞礼,耐着性子跟颜君齐一起离开。

    待出了县衙,卢栩松了松肩颈叹气道:“没告成功?”

    颜君齐:“嗯。”

    卢栩笑起来:“起码没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