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护住了。

    倒是他们有人手脚被冻僵,人都要木了。

    卢栩叫他们赶紧清点,看有没有少人漏人,有没有谁被埋在雪里了。

    再赶紧给冻僵的士兵揉搓取暖,原地生火取暖驱寒。

    埋在下面的帐篷和马车很难取出来,卢栩也无所谓了,只要人安全,别的他都不在乎。

    他们休整好,卢栩叫他们把马弄出来,物资除了食物,别的好带走的带走,不好带不走的就留下,等以后雪化了再说。

    至于帐篷,以后他赔偿。

    “不耗了,咱们走,到了县衙再好好休息。”

    万一再来一次,他们搞不好就要全死了。

    趁着还没迷路,赶紧回去。这么大的雪,他也担心县城的情况。

    县城内,颜君齐和卢舟也要急疯了。

    暴雪开始前他们就觉得天气状况不对,马上通知全县停止户外活动,让所有百姓回家闭门不出。若是谁家房屋被积雪压塌,四周邻里都有责任收留受灾者。

    若有人不慎受伤,或者遇到什么困难,四邻也必须暂时提供帮助。

    暴风雪一结束,颜君齐和卢舟就带困在县衙的官差满县城巡逻。

    好在他们先前挨家挨户修了房子,全县只有七八家茅草屋被压塌了,受灾的人家也被邻居接到家里避难了。

    他们粗略统计,只有三人因为房子被压塌受伤,另外有人有风寒症状,受伤的和风寒症状严重的,都被官差放上木板,抬到医馆去治病。

    巡视完县城,颜君齐和卢舟又直奔城门,焦急往南望。

    可四野白雪茫茫,寂静的死了一样,哪儿有一个人的影子?

    颜君齐不肯回县衙了,他和卢舟一起挤在城门值岗的小屋子里办公,两人轮流上城墙往外望。

    “大人,你快回县衙吧,卢头肯定没事的。”

    “那么多虎贲军跟着呢,不会有事的。”

    “他们肯定是在那个镇上躲雪呢。”

    “就是呀,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别再熬病了。”

    颜君齐哪会听。

    城内没出什么大状况,他安排官差带领百姓清理城中积雪,自己则做了火把插到城墙上。

    阿濯他们说遇到暴风雪最怕的是迷失方向。

    他们城太矮太小了,点上火把,晚上能看得清晰一点。

    城中百姓瞧见了,他们安置好家中老幼,拿上家里锄头铲子,有什么拿什么,没清理家中的雪,也没清理城中的雪,而是无比默契的,心照不宣的聚集到城门口,开始清理入城的道路。

    “等卢大人他们回来,路就好走了。”

    三日后,精疲力竭的一行人望着城墙上连夜燃烧的一排火把,还有从城门挖到几百米外的大道,道旁雪墙上每隔十米一处,连成火龙的一排火把,一个个忍不住热泪盈眶。

    “好像有人!”

    “是卢大人吗?!”

    连夜挖路的百姓指着远处兴奋的大喊着。

    卢栩哽咽着,大声回道:“是——是我们——我们回来了——!”

    他声音未落,就见有个人举着火把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积雪向他跑来。

    是君齐!

    其他人愣了愣,也连忙追着颜君齐往卢栩他们这边跑。

    卢栩拍马,马已经没劲儿了。

    他跳下马,朝着火把的方向艰难跋涉。

    短短百余米,像隔着条银河。

    衣服湿了,腿又沉又僵,打着哆嗦,卢栩终于抱住颜君齐,他又连忙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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