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什么好吃的,也会分给大伙儿吃。
若是计份儿的,还允许他们拿回家给老婆孩子……
如今,他们官差那身制服,就跟蛮人挂一脖子狼牙似的,走在县城大街上,谁看到谁都羡慕尊敬,谁家有一个当官差的,全家都受邻里喜欢。
当官差,无论从物质收益还是精神收益,都是超级超级值得搏一搏的。
能考的,就算他们不想考,家中的妻儿老小都会催着他们考。
那些志不在此的可难受坏了,每天被家人撵到县衙门口临时抱佛脚。
县衙门口,卢舟每天教律法,阿维几人轮流教蛮语,墙上还贴着县令大人写的各种基础文书的模板,上面是他们看起来已经不太像天书的常用字。
大人都苦逼的在背,没事干的小娃娃们也凑来跟着学,一时间,县衙外那叫一个学习氛围浓郁。
每天一大早,县衙门口都聚集一群好学之士。有人搬着板凳,有人就靠双脚蹲着或站着,有人用指头在手上划拉,有人拿个小棍在地上写写画画,他们县衙门口地面都让他们画出了一层软土来。
考前三天,这热闹愈加夸张,天刚亮就来的人发现,竟然有人到的比他们还早!
他们简直要被卷吐了。
大人说这次招三十人,可每天来县衙门口听课的就得有五六百人,要了命了。
卢栩一大早被外面的背诵声吵醒,赖在床上懒懒散散幸灾乐祸,“看吧!我就知道,考试是最有效的扫盲和普法活动,你看看,全县百姓都主动学起常用字和基础律法条文了,再考几次,全县人能看懂公文指日可待!”
颜君齐:“……”
这就是他非要分批招聘的原因么?
卢栩:“熊昆他们起来了吗?”
颜君齐:“起了。”
新官差考试这么难,他们那群老官差,一边庆幸自己当年不用考试,一边压力满满。
要是新来的都能文能武的,谁都比他们聪明能干,他们将来还怎么混?
总不能叫人说他们最早的一批都是混子垃圾吧?!
他们也得卷。
熊昆和卫二带头,领着全部官差喊着“丢血丢命不能丢人”的口号一起卷。
上午背诵,下午练马,他们有内部优势,能找卢舟帮他们抄写小抄册子,值岗的也能边巡逻边看,晚上还能找阿维他们几个给他们单独补蛮语。
连县衙的伙夫杂役都得跟着背背律法条文。
俩伙夫还找熊昆他们要求也给他俩安排练马的时间呢。
这会儿全县老老少少,还在赖床的,除了生病卧床的,太老太小的,只有卢栩一个了。
卢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赖床赖得正大光明。
“我又不用考试,我一个考官,起那么早多给考生压力呀!”
颜君齐:“……”
全县人都起来了,他还能给谁压力?
不过卢栩也没赖床太久,外面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吵了。
不知是谁想到的大声背诵加强记忆法,他们让卢舟念一句,然后上百人跟着重复一遍。
念完一遍,再齐齐背诵一遍,整个县衙都回荡着人群齐声背诵大岐律某法某条的声音。
这么齐声喊,效率可能低了点儿,但很大程度保证了不识字念错字的人不出错,谁发现自己和别人背的不一样,马上就能及时改过来。
在这雄壮威猛的声波攻击下,卢栩想睡也睡不着。
他认命爬起来去做早饭了。
到厨房一看,得,俩伙夫也跑去参加集体背诵了,整个厨房一点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