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看时间差不多,将筐背到胸前嘱咐颜君齐,“我去码头那卖卖,君齐你在这儿卖,就按刚才的价卖,不还价知道吗?”

    颜君齐点点头,他现在满脑子嗡嗡的,都是卢栩的胡扯。

    卢栩两手托着筐底,一到码头边就开始叫卖:“秘制田螺,咸香辣鲜,好吃下饭,配酒更香的下酒的秘制田螺了——”

    他慢悠悠往包子铺凑,看见买了肉包子的就递两颗,“您尝尝,不好吃不买不要钱。”

    买包子的一愣,下意识接过来。

    卢栩:“放嘴边一嘬肉就出来了。”

    那人狐疑地放嘴边试试,被辣地一阵咳嗽,“挺辣啊!你这田螺怎么卖?”

    卢栩:“祖传秘制调料,别处都没这个味儿,五文一碗,您来多少?”

    那人想了想,“先来一碗吧。”

    卢栩给他用芦苇叶装好。

    别人好奇,卢栩挨个给发两颗尝味道,在包子铺旁边就卖掉十几碗。

    包子铺老板:“……”

    卢栩笑嘻嘻地说,“我要两个菜包子一个肉包子。”

    这家包子个挺大,看着又软又蓬松,肯定比他小后娘做得好吃!

    老板这才脸色好看点。

    卢栩买好包子,看见往常租用棚子卖货的货商今天都挤在棚区边缘,而最大的两个棚子下好像是在收货。

    卢栩咬着菜包子问老板,“大叔,那边收什么?”

    老板:“收粮。”

    卢栩诧异,“这会儿收粮?”正是青黄不接时候,这会儿谁家都没多少余粮,谁还卖粮?

    再说,眼看就夏收了,那才是真正的收粮季,谁这么等不及?

    卢栩纳闷,“哪儿闹灾了?”

    老板摇头,“没听说。”

    卢栩凭他仅有的古代知识加原本卢栩的记忆,搜肠刮肚想出他能想到唯一的解释——要打仗!

    包子铺老板忧心忡忡地揉着面,没多言语。

    卢栩端着筐子凑近了看,他才走到棚子边,就听人喊,“那个卖田螺的,来。”

    卢栩托着筐过去,看见桌上散着半包田螺,刚刚买过他田螺的人正坐在那儿分,穿着一身细布的掌柜买了他五碗。

    收粮棚那听见动静,派了个人过来把卢栩叫去,卢栩看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说话也不是他们这儿的口音,愈加确定他的猜测。他们头头尝了螺,买了卢栩大半罐。没让卢栩按碗舀,而是直接给了他半两银子。

    赚了!卢栩暗暗松口气,看来还挺文明的,他刚刚还怕他们吃了不给钱呢。

    卢栩大着胆子问,“您下回还在这儿收粮么?”

    头头叫人把田螺分了,“不在。你家有余粮么,叫人拿来卖,一石五千文。”

    卢栩吃了一惊。

    现在一斤精米才五十文,他们这儿产的主要是麦子,如今连年涨价,最高一石才四千文!

    卢栩摇摇头,“我家只有两亩田,没什么存粮。陈粮豆子您收吗?”

    他家虽然没粮,三叔四叔家有呀!尤其是杂豆。

    对方沉吟片刻,“收,你是哪个村子的?”

    卢栩答道:“卢家村。”

    对方点头,“我明天再留一天,叫你们村里卖粮的来这儿找我。”

    卢栩:“好。”

    卢栩在码头边叫卖一会儿,还剩一层底儿,便托着筐到卸货工那边问他们要不要。

    在码头卸货搬货的一天才挣三十文工钱,舍得花的在包子铺买个素包子,大多都是自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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