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的河,你看不清船上装的是米还是石头!”

    跟班捂着脸讷讷不言:“是……是……”

    宋三狠狠踹远他,命令其他人:“去,到对岸捞一袋‘米’,从今天,他就吃那些‘米’!”

    宋三回去砸了好些东西。

    抄起桌椅从楼上往下摔,船帮人噤若寒蝉。

    宋二道:“事已至此,你发脾气还有什么用!”

    宋三咳得撕心裂肺,“二哥,我全部身家,都压在粮食上了!七成的粮都在观阳县被扣了呀,三十五文,三十五文!我这么多年,白干了!”

    宋二连连拍着桌子道:“能维持住三十五文就不错了!我早叫你运到州府,你就是不运!”

    宋三颓然坐下。

    州府一斤粮只能卖一百五十文,却要拿五十文出来往各处分账,别人一分钱不掏,要收他们的利润,他怎么肯。

    他忍不住有些埋怨,“二哥,咱们在观阳不好么,你们非要去州府,平白砸了多少钱……”

    宋二:“若无大哥和我在州府经营,你们在观阳能安稳到今天?!”

    “唉。”宋三长长地叹气。

    宋二也叹气,“老四,老五,老七,老十,老十二,顶用的都去充军了,留下些废物,唉。”

    宋三:“你让老六去,他不得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