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吓了一跳:“你疯了?不可以!”

    荆珊珊摇摇头:“娘,我想了很久,无论我嫁到哪一家,也无论我有多少嫁妆,在他们眼里,我都是一个没有娘家可以依靠的人。与其那样,不如不嫁,可是我无法忍受青灯古佛,所以我想了想,还是从军最适合我。”

    国公夫人的头嗡嗡作响,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当兵?

    “可是军队里也不安全,一旦被人查出你的身份,你.”

    那样的局面,国公夫人想都不敢想。

    荆珊珊目光坚定:“查不出来是我的运,查出来是我的命,我认了。”

    国公夫人泪如雨下,那个男人也只在长子出生时有过几分喜悦,后来的儿女他都是连个眼角子都不多给。

    现在他出事了,孩子们却要受到他的牵连。

    国公夫人越想越气,忽然说道:“断亲,和他断亲!”

    定国公虽然不在,但是孟老太君还在。

    国公夫人带着女儿去见孟老太君,孟老太君已经九十多岁,身体一直都不错,可是自从定国公软禁了皇帝,孟老太君便病倒了,直到现在,一天里有七八个时辰都是迷糊的。

    “老祖宗,孙媳求求您了,求您替夫君签下断亲书,让我的女儿离开荆家!”

    孟老太君怔住,看看眼前的重孙女,又看看国公夫人,问道:“断亲?姑娘家家的,断什么亲啊。”

    “老祖宗,我想去从军,苒军,我想去何大当家麾下。”

    孟老太君笑了:“何大当家啊,好啊好啊,还有锦绣娘子,我给你写封信,你拿上信呀,去找锦绣娘子,让她给你指导枪法,等你的枪法过了她的眼,你就能去见何大当家了,何大当家她呀,爱喝酒,千杯不醉.”

    荆珊珊眼睛亮了,老祖宗这是答应了?

    没想到下一刻,孟老太君便说道:“把我库房里的那套红宝石头面也带上,这是我给锦绣娘子准备的添妆,那个陆忠啊,除了长得俊就没有长处了,锦绣娘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荆珊珊艰难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锦绣娘子,李锦绣,已经抱上重孙子了。

    老祖宗这是又糊涂了。

    “老祖宗,重孙女断了亲,就能去找锦绣娘子了。”

    孟老太君问道:“你要和谁断亲?”

    “我爹,荆重光。”荆珊珊说道。

    孟老太君一脸莫名:“荆重光是谁?我不认识啊?”

    荆珊珊跟着母亲,垂头丧气走出孟老太君的院子。

    当天夜里,扬州失守的消息传到金陵,只有扬州失守,却没有定国公的消息。

    国公夫人冷笑:“他弃城了,他做了逃兵!”

    儿女们守在她身边,国公夫人说道:“他这会儿可能已经回到金陵了,你们连夜就走,马上走!”

    “娘,您跟我们一起走吧。”儿子们说道。

    国公夫人的目光落到荆珊珊身上,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小女儿。

    “我和你们一起出城,出了城,我就和珊珊先去苏州陈嬷嬷家里暂避,你们安定下来之后,往陈嬷嬷那里写封信报个平安。”

    陈嬷嬷是国公夫人的陪嫁丫鬟,跟了她几十年,前几天,国公夫人把自己在苏州的一处私产转到了陈嬷嬷儿子名下。

    四个儿子,除了长子留在金陵照顾孟老夫人,其他三个儿子各有各的去处。

    当天夜里,定国公夫人与三个儿女,混在一众出城的马车中,悄悄离开了金陵城。

    哪怕没有断亲,这一去,他们也不再是荆家人。

    他们有了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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