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法是摆着吃素的吗,该用的时候不用,不该用的时候——你真是……”

    容渡指着谢挽幽,气得说不出来话。

    谢挽幽臊眉耷眼地垂手立在一旁,整个人都被骂得蔫了。

    容知微和晏鸣殊站在一旁,见小师妹被师尊一顿骂,

    双双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渡玄剑尊看着清冷淡漠,实则本性暴烈,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住,他们这时候上去为小师妹求情,非但达不到目的,还很有可能加剧他的怒火。

    两人望向谢挽幽,只希望小师妹不要顶嘴……否则气氛必定会更加气拔弩张。

    好在谢挽幽虽然被骂得狗血淋头,但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渡玄剑尊说话刻薄,骂得却是确有其事,所以尽管谢挽幽被骂得有些自闭,对渡玄剑尊倒是没生出恶感。

    渡玄剑尊大概看出她基本功不行,当下也没有急于纠正,压抑着怒意道:“明天晨练结束后,来我殿外。”

    谢挽幽:“……”

    这话居然莫名让她有一种“成绩不及格,下课后来我办公室检讨”的既视感。

    谢挽幽还能说什么,蔫蔫地应了。

    见她如此,容渡心里的火莫名熄了大半。

    罢了,她这五年过得如此曲折艰难,恐怕也无法持续性地练习基本功,难免生疏,眼下人既然已经回来了,以后练习也不迟,自己不该再苛责于她。

    想到这里,容渡才勉强敛起怒意,踏着积雪准备离开。

    这时,谢挽幽忽而想起还有话要对渡玄剑尊说,便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容渡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踩雪声,无声地皱眉,踱到一棵被冰霜冻结得晶莹剔透的松柏下,便停下脚步,问询地看向谢挽幽:“什么事?”

    雪色极冷,映衬在他冰霜覆盖般的面容上,更显冷情。

    谢挽幽握着剑柄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她却没有在意,反手将剑收入背后剑鞘,站定在离渡玄剑尊三步远的地方,迟疑地开口:“尊者,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同您交代。”

    听到她的称呼时,容渡的眉头便已经深深蹙了起来,他目光冷了几分,语气已然有了几分不悦:“何事?”

    谢挽幽察觉身上的压力骤然间变大,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但事到如今,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是这样的,其实……其实我已经拜入了另一个宗门。”

    最后她还是说出了这件事,毕竟就算她不说,沈宗主的信不久后也会抵达玄沧剑宗,她想了想,是该提前跟渡玄剑尊知会一声。

    容渡显然一愣,像是不懂一般重复了一遍:“你拜入了另一个宗门?”

    谢挽幽点点头:“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容渡的神色还算平静:“是哪个门派,我去问他们要人。”

    谢挽幽抬起头,惊讶道:“要……要人?”

    容渡淡淡注视着她:“你修的是玄沧剑宗的心法,也只能练本门剑法,若你在其他门派,剑道将永无精进。”

    容渡心里也有几分不解,他说的这些,谢挽幽也不是不懂,明知自己没法练其他剑宗的剑法,为何还要去拜入其他宗门?

    他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直截了当道:“玄沧剑宗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新拜的师尊是哪个宗门的人,我亲自去同他说,若真为了你好,想必他一定会放人。”

    谢挽幽这才知道渡玄剑尊这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拜入别的剑宗。”

    容渡:“?”

    容渡拧眉:“那你究竟拜的是……”

    谢挽幽使劲给自己打气,终于说出了口:“我拜的,是丹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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