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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挽幽笔尖不停,头也不抬道:“检讨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之前是跑去杀人放火了。”封燃昼好笑道:“你是怎么做到真诚中带着一丝敷衍的?”

    谢挽幽暂时不想理他,埋头苦写了片刻,终于大功告成,美滋滋展示给封燃昼看:“你觉得我这样写怎样?”

    封燃昼没什么好评价的,通篇看了一遍后,委婉道:“……祝你明天好运吧。”

    写完检讨,今天的事情便差不多结束了,谢挽幽把检讨书和抄好的心经收好,然后抱起小白,将它放在了枕边,自己也躺了上去。

    谢挽幽给自己盖好被子,再把压在身后的长发拢到了身前,放松地躺平了,这才开口对封燃昼说:“今天其实还发生了另一件事,我觉得不太对劲。”

    她说这话事语气严肃了许多,不由让封燃昼忍不住侧目:“说说看。”

    谢挽幽抛出一个问题:“封燃昼,你觉得像渡玄剑尊这种剑道天才,会生出心魔吗?”

    封燃昼微微蹙眉:“他?他这种人道心澄澈,心无杂念,不为外物所动,心魔诞生的前提是心中有恶,可他有么?”

    谢挽幽也颇为纳闷,幽幽地叹出一口气。

    封燃昼:“你说的另一件事,难道与心魔有关?”

    谢挽幽将发生的事大致同他说了一遍,从她瞥见那个一闪而逝的衣角,到发现异常破门而入,那时的渡玄剑尊已经昏迷不醒,她并不确定渡玄剑尊心魔发作是否与那人有关,只觉得有一些奇怪。

    谢挽幽提出了几个问题:“我踩着雪走路的声音其实很大,他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何不停下跟我打个招呼,反而跑得这么快?”

    封燃昼明白了:“你是怀疑那个人趁四下无人,暗中动了什么手脚,加速催发了容渡的心魔?”

    “是这个意思,”谢挽幽翻了个身,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谁有这个本事对渡玄剑尊下手?玄沧剑宗外可是有祖师爷的护山大阵,有这种能力的人,应该也进不来吧……”

    “谢挽幽,我教过你的,再好的阵法也有它的漏洞,世界上没有毫无破绽的阵法。”封燃昼没有质疑她,而是沉声道:“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个人是在祖师爷设下护山大阵之前,就已经潜伏在玄沧剑宗内了呢?”

    听了他给出的另一种猜测,谢挽幽背后瞬间一冷:“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很恐怖了。”

    谢挽幽有被吓到,忍不住拉起被子蒙过了头,然后顶着被子跟他小声说话:“会是神启安插在玄沧剑宗的棋子吗?”

    “不知道,”封燃昼看到她这个怂怂的模样,语气倒是轻快了许多:“容渡走火入魔,玄沧剑宗痛失一臂,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谢挽幽想了一下:“神启,或者仙盟。”

    “那个人的确很可疑,”封燃昼深邃俊美的眉眼掩映在袅袅的水雾中,多了几分肃杀:“你和小白要小心——因为他很可能就隐藏在你们的身边。”

    谢挽幽吞咽了一下口水,感慨道:“我真的好倒霉啊。”

    怎么在哪都能遇到神启的人。

    封燃昼看她一副怀疑人生的可怜模样,就想着要不要开口劝慰两句,没想到谢挽幽下一句就是:“如果有好心人愿意给我看看尾巴的话,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封燃昼面无表情:“……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对谢挽幽心生怜悯,就是对他自己的残忍。

    谢挽幽哄他:“别这样嘛,我就看看,现在又不能对你做什么,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看过,别害羞嘛。”

    “……”

    “就看一眼!如果看不到你的尾巴,我的一些美好的品德,还有我的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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