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有什么委屈,我们私底下再说,好吗?”
事到如今,魏满洲依旧无耻地试图用感情纠纷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谢挽幽神色不变,不紧不慢道:“你就是用这幅正人君子的模样骗过所有人的吧。”
魏满洲脸色出现怒色:“谢挽幽,你不要——”
谢挽幽打断他,转而提高声音,对台下之人道:“据我所知,被蓬莱岛拐到魔域的人中,不乏一些宗门内失踪或‘死亡’的弟子。”
此言一出,台下的宗主们都坐不住了:“你是什么意思?”
谢挽幽平静地点出一个宗主:“无相堂主,五年前,你门下是否也死亡了一个叫做林辞升的内门弟子?”
无相堂主被点名,面色茫然地思索了片刻,然后猛一点头:“是!那孩子天赋还不错,可惜陨在了一个秘境里,那时我们都很为他感到惋惜——可是他魂灯都灭了,应当的确是陨了才对啊?”
谢挽幽摇头:“不,他没死。”
无相堂主噎了一下,脑袋已是一团乱麻:“这,这怎么可能?”
谢挽幽:“他也来了,就在这里。”
魏满洲闻言,脸色更白,心下一阵惊疑不定。
不可能!没有人能从魔域逃出来,谢挽幽自己逃出来就已经够离奇了,怎么可能还带其他人一起逃出来!
无相堂主也有被谢挽幽的话骇到,大惊之下,他下意识四下观望,忽然听到一声嘶哑的呼喊:“堂主,我在这里!”
传出声音的那个角落,四周人群轰然散开,露出了站在原处的一个独臂人。
那人皮肤黝黑,脸上和脖颈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眼睛也瞎了一只,枯草般的发丝里也掺杂了几缕白发。
无相堂主手一抖,直愣愣地望着对方,几乎不敢认:“你、你是辞升?”
林辞升面部的肌肉颤抖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走向无相堂主,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带着一种异样的神色为他让出一条路,林辞升却毫不理会,直挺挺跪在无相堂主面前,剩下的那只眼睛变得猩红:“求堂主,为弟子做主!”
说罢,他重重地给无相堂主磕了个头,“砰”的一声,极重,再抬起头时,殷红的血从额头上的伤口流了下来,衬得他如同一个地狱而来的恶鬼。
无相堂主已然失语,尚不知该如何应对,身旁忽然有人挤开他,仓惶地蹲下身,握住了林辞升的肩膀。
左长老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面目全非的爱徒,双手颤抖,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嘶哑至极的声音:“升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多年未见的师父出现,林辞升终于忍不住,在师父怀里痛哭出声:“师父,是我啊!徒儿历经千般磨难,能再见你一面,此生已无憾!”
徒儿瘦弱的身躯在怀中惊惧颤抖,左长老手指颤抖地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眼中含泪:“不怕,不怕,跟师父说,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师父在这里,师父为你报仇,啊。”
林辞升努力压抑住急促的呼吸和抽噎,眼眶通红,带着刻骨的恨意,猛地看向试炼台:“是他——魏满洲!这个该死的,下贱的卑鄙小人!”
魏满洲心中惊慌,正欲张口,却被薛城主身边的下属以武器抵住了脖颈。
场内此时一片死寂,林辞升断断续续的声音因此清晰可闻。
“那天,我去了秘境,半路遇到了魏满洲,他谎称悬崖处有灵药,待骗我到悬崖后,便把我推了下去!”
“等我再醒来,就已经身处魔域。”
林辞升死死盯着魏满洲,像是恨不得将他扒皮吸血:“跟魏满洲做交易的人,挖走了我的灵根,我想跑,结果被生生拽断了一条胳膊,毒打了一-->>